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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拿一块砖远远的扔过去,把盖起来的“城堡”砸倒,一群人就高兴的吃了人参果般的哈哈大笑。
小孩子向来没个准头,轮到她去垒“城堡”了,刚起身还没跑开眼前就飞过去小半截砖头,冲着她脑门就去了。撞上时什么样儿她不记得了,总之是鲜血淋淋哭着回家了,把那几个小娃吓的也都一哄而散。
她的那块疤花生米大小,在左边额头,长了十七八年,和正常皮肤越来越相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额上黑巴巴的草药被云香用帕子一点一点抹掉,文夕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同一位置的疤惊得长大了嘴巴。用不用这般巧合?
云香瞪一眼云秀,轻声道:“主子别伤心,慢慢也就不明显了。回头找御医再给看看,指不定有什么药一抹就没有了呢。”
“没有那神药。”文夕摁了摁自己干瘪的两颊,叹口气道:“我怎么这么瘦?”
云香云秀对视一眼,云香道:“主子知道那事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又昏睡了四五日,这些天虽说吃饭正常,可也吃的不多,总是会瘦些了。不过主子放心,看眼神,已经精神很多了。主子还是很漂亮的。”
文夕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赵文夕在将军府两年,怕是欢喜的日子还没有伤心的日子多,精神折磨最是让人憔悴。本来该是欢欢喜喜无忧无虑的年纪,竟然遭遇这么些不顺心的事情。唉,不过咱底板好,不怕,稍稍胖上一些,两颊红润了,也是一个小美人呢。文夕这么安慰自己。
云香见文夕还是闷闷的,笑着道:“主子要不要去画室看看?”
“画室?”
“主子之前喜欢作画,还总不让奴婢们看。”云秀笑着解释,“主子什么时候能给咱们也画一幅画就好了。”
文夕扯扯嘴角,她可是没这本事。画个简笔画还可以,水墨画,嗯哼,嗯哼哼,还是算了吧。
不过有赵文夕的好习惯在前,文夕理直气壮的一个人进了那间书房一样的屋子。这是和卧室一门相连的一间宽敞的屋子,有她梦里都想拥有的实木书架。两面墙上开着几乎是落地窗一般的大窗户,因而采光极好。面南的窗户前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边是一个青瓷画筒,里面放着数卷画好的画,桌面上还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花瓶,里面是几支枯败的芍药。
文夕怀着一丝敬畏摸了摸那支毛笔,看着笔尾插着的那只彩色羽毛就笑了。赵文夕还是有那丝调皮的,不过都被掩盖在沉重的感情下。想来也是,一个脾气上来快消散也快的人,又有这般细腻的感情,该是大大咧咧中有着内敛和细腻,又略带矛盾的女子。
文夕捞起画筒里的一副展开,入目的竟是一副一人一马奔驰在草原上的彩色图。那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魏恒又是谁。文夕不懂画,却觉得这画画的极好,也许是别人嘴里所说的传神。她该是满腔感情运载在笔尖,才画出这般的画来。一角有落款,文夕仔细的辨认才看出来是羌无二字。
若是能继承她的技艺,再配上自己从小练就的蝇头小楷,靠字画吃饭估计也饿不死自己。唉,这么想,有些辱没了她的一番感情。
“不过文夕,”文夕嘀咕,“你这般付出,真的是一腔感情错付,我若是将他的画卖了,你不会怪我对吗?”
文夕吐吐舌头,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将这幅图展开在一旁的大桌子上,又打开另一幅。这是一张人物图,里面有皇兄,有那个宋轩,正对面,当然还是魏恒,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看众人举杯畅怀的模样,应该是什么节日。文夕将这幅画收起来放到一边,嗯哼,皇兄的画她可不舍得卖。
这么想着,将画筒里和桌子上的画全都翻看了一遍,将有赵朗的画像都挑了出来。不少,虽然都是配角但是也有十几幅。剩下的都又卷起来放到了画筒里。说不定,可以用这些画换些银子,将来指不定能帮上谁呢。
文夕看看那支尾端一根鸡毛的毛笔,抿抿唇琢磨着手法研了墨,摊开一张白纸,饱蘸了墨水端着架子想着魏恒的模样,皱眉仔细画了起来。挺鼻,阔嘴,小眼睛,粗眉毛,文夕看着自己从自己手里出来的简笔画,越看越像赵忠祥。文夕摸了摸下巴,在一双眼睛下加了两个弯儿,两只眼袋一出来可就逼真多了。文夕放下笔耸着肩笑,见常乐端着茶水进来忙放下毛笔将画团了扔到了一旁的纸篓里。
赵文夕之前作画也从不让人看,常乐见她团了画扔了,以为自己扰到了她,忙低声道:“奴才什么都没看见,毁了主子一幅画,奴才该罚。”
文夕看看他虽还是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