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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叮嘱自己照顾好老七,在这个皇宫里不要恨,不要争,和他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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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正襟起誓(收藏喔)
“究竟……这些年你学会了些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对老七说话。
他只是不想让他再次卷进宫廷权势利欲的争夺之中,十年前的大火他没有救他出来,他不想再次眼睁睁看着他陷身权势争斗,他只是戴上了面具,却不想老七变得像面具那样狰狞冷血。
如果可以,他宁愿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自己承担,他只想老七永远都不去趟入这些深不见底的泥潭。
赫连诀毫无留意的转身离去,疲惫的双眼再也无法狂放的睁着。
暴怒之后的心底顿时只剩下迷乱之后的空虚,如春蚕抽丝一般的冷清。他无力推开了房门,斜身倚靠在华丽的床席侧旁,用魁健的双臂支撑着空洞的身躯。
初冬的青山上空还不时的飘洒着毛毛细雨,一丛丛的枯萎焦黄的矮草被冲刷的愈加苍凉无力,凌冽的寒风清冷的刮着孤零零的落叶,倚靠在颓圮的篱墙上飒飒作响。
她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一袭漆黑如墨的长发也没有结起来,只是松松软软的披在肩上,她静静地倚着山壁,任凭凉风肆意的席卷着她周身的长裙乱舞,温柔拥抱着残冷,姣美得让人心疼。
苍凉而又绝望,缱绻的长发扯动着丝丝缕缕的山风,纠结成百转的愁肠……
转过眸子,她坐拥整个罗刹山的地脉,寒冷的山风把她白皙的肌肤吹得苍白而憔悴,颈部的曲线延伸下去,清浅的摇曳着心底最为颤动的东西。
那是他曾经给她的赌诀。
一身翳凉的大红色衣袖温柔地卷过她纯白无暇的脸颊:“你还在想他么?”
“不……我在恨他。”罗刹皎琥珀色透明的瞳子里显出咄咄的神色,几乎要将整座山脉所剩无几的树木和枯草都顷刻间揉成碎片。
可是那样,她们仅剩下的十几个姐妹就都没有生存下的希望了。
女子低垂着的眸子蓦地一黯,抬眼眼色里失去了往日的华彩:“师傅,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守着一座被毒火烧烬了的荒山,仿佛守望着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如果赫连诀再次攻上山头或是再来一把毒火,仅剩下的十几个姐妹也会于片刻间被摧毁。
原来……人的生命和整座山脉上的生灵,都是那么地微不足道,覆手可灭。那么她以前如天使般救死扶伤,行医四海又是为那般?
罗刹皎一头乌发仿若玄黑的丝缎,在微风中练练流动,闪着幽深如月的微芒,柔软的倾入若绮的眼中。她一手温暖地覆在她的发上,仿若安慰着一只受了伤的野兔。柔然道:“你真的认为这把火是他放的么?你……不是相信他的吗?”
心下微微颤动,她恍惚凝滞着琥珀色的眸子,娇小的脑袋固执地左右摇晃着。
她披着一身银色的潋滟,白皙无暇的面孔绷紧着笼罩起层层幽深的雾霭,就像昨日弥漫于整座罗刹山头的那白茫茫雪皑一片的狼烟一般,扰人心脾。
“我殷素儿以罗刹山以及罗刹河畔的生灵起誓,我从未曾相信过他,以后……也将永远不再……”罗刹皎正襟起誓,却被身旁的若绮一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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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毒火的代价
若绮言辞凌厉,“你这是做什么?”
有一股深深的无奈,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怜惜自若绮的心底萦绕而上,化作一种无言地哀痛流淌在眉梢眼底。
“你以为我不心痛吗?但是我不相信你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如果你真的未曾相信他,就不会将他留在山寨那么久,更不会轻易地放他安然离开。我这么说并非作为你师傅对你追究责任,山火不是你引发的,也未必是他的命令。即使我伤心,悔恨,也不能盲目。”
女子听得清楚适才若绮的话,眼中暗自欣喜:“师傅,你终于承认你是我师傅了!”
罗刹皎心下也开始颤颤地犹疑,“他说过的,即便是要杀我,也要他亲手杀了我。” ;或许,这把毒火就是他亲手放的。
他口中所说的要亲手杀了她,就是这样么?
大红衣袍的女子眼中倏然掠过一丝捉摸不定的神色,怔怔然道:“所以……更不可能是他下的手。你和他相处的时间最久,你知道他的为人处事。相信你非常清楚在山寨暂住的这些天来他有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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