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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信,不过他曾数次看到大公子脾气暴躁地在府中转来转去,听仆人们偷偷笑,说是大公子生阿涛姑娘的气呢!
“一对欢喜冤家,是不是?”聂箸文嘻嘻一笑,无焦距的眸中竟泛起狡诈之色,低声道:“你去把那块黄玉甜瓜搬到一边。”
伍自行疑惑地瞅那个不怀好意的人一眼,虽不解他为何笑得那般神秘狡诈,但依言照办,上前两步,移开了阁上那块黄玉雕成的甜瓜。
便见原先放置黄玉甜瓜的支架凹陷处,静静躺着一枚玉制圆环,环面有些粗糙,刻痕仍在,白玉面上夹杂着黑斑杂质,形状也不甚圆,不过,还能瞧得出——“玉指环?”想起在阁外的低语。
“对。你知阿涛几年来为什么不肯与大哥拜堂成亲,结为正式夫妻?”贼贼一笑,“就是因为这枚小小的玉指环。”
“这、这也是阿涛雕的?”似是初学雕玉时的见习大作。
“对。这是阿涛所雕的平生第一件作品。”
“哦。”应是意义重大。
“阿涛那时进府也不过一年左右,那时大哥已偷偷喜欢上她啦,便想方设法将她从石头阁调到了他居住的清玉楼去,常投她所好,借教她雕玉之技,行亲近阿涛之实。那回正逢大哥二十弱冠,阿涛便将这平生第一件成功的作品送大哥。哪知大哥当时眼光太挑剔,又喝多了酒,只看了这玉指环一眼便随手从窗户丢了出去。还说了一些什么雕成这样,一辈子也别走雕玉的路啦,免得丢玉匠的脸!”
“阿涛姑娘当时一定很伤心。”
“不伤心才怪呢!那次阿涛整整一个多月不理大哥,也不准大哥去见她。还偷偷在楼下草地花坛中找了半宿,玉指环没找到,却因此吹了一夜冷风,大病了一场。”
“那玉指环又怎会在此?”物小,平凡,不入眼,却是一分情意,握在手中,只觉沉甸甸的。
“哈,偷偷告诉你,可千万别让大哥知道,不然我不被扒层皮才怪!”侧耳仔细倾听阁外有无动静,小心地低语,“我最倒霉啦!那晚我因有急事出府,便去清玉楼向大哥告别,那知刚走进清玉楼院子,它便砸到了我头上!”祸,绝对是从天而降,“我便随手丢进了衣袖里,也没去向大哥说一声,就连夜出府了。等一月多后我回府,才知晓了此事。便偷偷将玉指环还给了阿涛。”原想从大哥身上挖了一点甜头,哪知却被阿涛那头小狐狸拉下了水,害他成了帮凶,九年多来一直帮阿涛将玉指环物归原主之事隐瞒大哥,常常提心吊胆。
不过,这种丢脸之事,还是不说的好。
“那,这又跟阿涛姑娘拒嫁有何关系?”
“这也是秘密了!”更压低了声音,“大哥在阿涛十五岁时便已向阿涛爹娘求了婚,允了两人的婚事,可阿涛却死也不肯允婚,大哥急啦,便说:‘你人都已是我的了,迟早还不是嫁我?’阿涛一下子生起气来,便回他:‘你没我同意便强吃了我,还这么大声?哼,嫁你也行,可我要那枚玉指环做嫁妆,否则死也不嫁!’”
伍自行闻言惊呆,“那玉指环你不是已还阿涛了?”
“问题是大哥不知啊!偏阿涛又固执非常,说出的话从无收回的。这可苦了大哥,这些年来他几将聂府挖地三尺、寻了个底儿朝天。”当然还是一无所获。笑一笑,有些幸灾乐祸。
“你怎不告诉大公子?”亲兄弟耶!
“告诉他?阿涛会不理我的!”可怜兮兮地扁扁唇,“她若知我做了叛徒,气恼之下一定会在大哥面前告我一状,令大哥揍我一顿,我何苦?退一步讲,就算我告诉了大哥,大哥也气,因为我瞒了他这么久,还是揍我一顿。”论拳头,他可敌不过长他十二个月的自家老大。
反正,他小生难为。
“阿涛姑娘怎这般固执?”明明两个人相亲相爱,偏不成亲。
“一口恶气咽不下去,恼大哥喽!”所以说,千万千万不可得罪女人。
“啊。”敬畏地盯着躺在掌心的玉指环,竟不知小小的它竟能掀起如此之大的风浪。
“好了,现在你也是知情人啦!咱们可是挂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哦。”这才是重点。
将大头倚在伍自行肩上,露出贼笑。
“你、你好奸诈!”伍自行瞠大了双眸,不敢置信地斜睨那个无赖头,一时间忘了两人几已相依相偎,贴近程度早已超出了他平日所习惯的底限。
“这不叫奸诈,而叫做聪明。”呵呵,他才不管什么奸诈聪明,能有一个难兄难弟就好。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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