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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魔卫道,便能师出有名。
仙诀法宝,更是诱惑人心。
只要夺了这仙诀与金龙塔,便是斩了人间动乱的根源,成就拯救苍生伟业,更有甚者,更能斩杀入魔祸星,一步封神。
如此名利双收之事,纵使风险巨大,只怕也有人前赴后继。
血逝依旧含笑道:“三十三天玄明仙诀与金龙塔不过传说之物,祸星之说也并非人人可信。”
朱娘子巧笑嫣然,“若非传奇宝物,岂能诱得神明动心,甘受仙凡规则束缚降临凡间?更何况,也不必人人都信,在天门开启前,将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些,对主上也是有益无害。”
血逝闻言,笑容更甚,落在朱娘子面上的目光也愈发地缠绵,“此计甚妙,一切便交给朱娘子。事成之后,自有重赏。”
朱娘子被妖皇双目勾得心神一荡,不由热了起来,又靠前些,距离妖皇不过一尺,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男子魁梧胸膛,娇声道:“主上……”
银光一闪,那娇软动人的呼唤到了半截便化作了惨呼,只见一只白嫩手掌连同手臂一起落在地上,顷刻间化作了一截带有粗黑硬毛的蜘蛛前肢,尚在不断痉挛颤抖,在规整光滑的烟水石地板上敲打出细雨般的沙沙声响。
朱娘子捂住断臂后退两步,疼得脸色发白。
血逝转头向书房角落里一名赤甲武士叹息道:“朱娘子不过献计而已,并无旁的心思。”
随即又对朱娘子笑道:“你说可是如此?”
朱娘子哪里还维持得住艳丽妖娆的姿态,咬牙强笑道:“主上英明,正、正是如此。”断臂处慢慢冒出些许黑毛,重又化作了莲藕般娇嫩的柔荑。
血逝又道:“左将军只怕误解了,还望朱娘子勿怪。蒙三,取两瓶沥水云丹给朱娘子,好生疗伤。”
那沥水云丹乃疗伤圣品,用来治这点小伤委实是大材小用,朱娘子哪里不明白其中意义,只得惨白了脸色谢恩。自此那些小心思才算是结结实实收了起来,一门忠心为妖皇卖命。
由始至终,其余幕僚皆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出,只当自己施了隐形咒。
血逝扫过众人,最后视线便落在两列幕僚最末尾的一名褐衣男子身上,“符舒,你以为如何?”
那男子相貌平平,脸色青灰,眼神亦是黯淡无光,干瘦得颧骨高耸,一袭褐衫挂在身上,仿佛挂在竹竿上一般空空荡荡。身形佝偻,龟缩在末尾,若非被妖皇唤到名字,只怕大多人都将他忘记了。
此妖修得了血逝点名,便顶着或轻蔑或惊讶,或嫉恨交加或幸灾乐祸的各类眼神,挺身而出,施了一礼,方才道:“主公,属下以为不妥。”
若是数月前,只怕众妖修早已肆无忌惮大笑出声,嘲弄起来。只是这数月以来,众妖修早知妖皇如今愈加要军纪严明,上下有序,处罚了不少肆无忌惮的妖魔。
凡人多修道,妖魔多修欲,众多妖物开了灵智后,勤奋刻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从心所欲,为所欲为。血逝能将这些妖魔训得懂了些秩序纪律,也是好本事。
却说书房里虽然依旧寂静,众妖却是心思各异,在心中暗暗嘲笑。符舒却不卑不亢,继续说道:“天门封锁已逾百日,缘何至今才爆出祸星现世的消息?究竟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烟雾,还是……神界下界另有通路?若是前者,谁人所做、目的为何?若是后者,恐天庭另有异变。”
血逝闻言却并不多言,只笑道:“难为你考虑这般周详,如此便双管齐下,朱娘子依计行事,符舒,你便去仔细打听消息。”
符舒依旧宠辱不惊,躬身行礼道:“属下遵命。”
血逝又安排了其余各部任务,命众人退下。
随后才转向了默然无声的赤甲武士,轻轻抚摸他惨白冰冷面颊,柔声道:“灵枭,莫要生气。”
那武士目光僵直,连眼珠也难得动上一动,血逝却仿佛知晓了他的意思,垂手下去,同他十指相扣,又扬手一挥,书房正中便显出一个方形入口,阶梯蜿蜒向下。
血逝同灵枭相携,拾阶而下,一面笑道:“何必担心,若开阳当真下凡,也不过只剩百之一二的实力,纵使寻不回龙牙,胜负也在五五之间。至于天庭——不用操心,我自有后手。倒是那剑修的肉身就要熟成了,待瓜熟蒂落,我就为你换上,到时候……”
地牢之中,藤蔓茁壮成长,几乎将整个地牢填满。这片魔藤丛林正中,结了个庞大的血红色浆果。薄薄的果皮柔软得仿佛吹弹可破,透出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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