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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傻子,他才忆起白日里自己的失控。
那玉魅竟激怒了他,利用无忧。
无论他多么想刻意忽略,都难以忘记得知她中毒时,心如鼓噪,冲天的狂怒。
到底……是在乎了么?
“你会离开我吗?”
冷不防,听到一个纤细的声音这样问他。
他回神,深眸放低,看向比自己矮出许多的傻瓜。
离开?
‘她不过是你手下棋子一枚,早晚要被折损,你与本座有何区别?’
玉魅的话不知不觉响在他脑海里,再望回眼前的无忧,或许有一天,他的存在于她来说才是种痛苦。
脚下,守夜的御林军经过暖玉阁,整齐的步伐声阵阵响过,那是深宫中另一种强悍的声音,有此,各宫脆弱的主人才睡得踏实安稳。
“很晚了……”
“我还不想睡!”
风曜还没说完,无忧已经抢白道,说完就垂头下去,避开他淡然的眸光,双手却将他扶住自己的手抓得牢牢的。
今夜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
夏无忧,从未觉得自己安全过。
他从来都知道。
“公主。”默了会儿,风曜忽然道,“既然睡不着,我教你武功可好?”
“你要教我武功?!”无忧抬头看他,又惊又诧。
他点头,毫无玩笑之意,罢了就扶着她盘腿坐好,“来,我先教你调息。”
那是不由分说的语气,连他都不知为何自己会有此一举。
心里明知道如此……不该。
一生的纠缠
清风徐徐,吹散了乌云,浓浓月色像是与那二人助兴一般绽了出来。
他耐心的教导,她认真的跟随而习,虽那小人儿压根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教她武功,想问,可他不容质疑的态度让她实在不知要从何开口。
反正夏国的宁远将军威名在外,学几手有益无害。
无忧便是在心里做着如此懵懂的想法,一面老实认真的跟风曜学着。
唯那极远处的人看明白了,引来的是一声叠一声的叹息。
“真是冤孽……”
北堂烈连无暇决都舍得教那小公主,怕不只当她是颗棋子,还没用完,恐是早已舍不得丢了。
晒着月光,玉魅轻盈的站在檐角,玉笛在手中转个不停,却永远都不会脱离他的掌控,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暖玉阁上那双人,狰狞面具下的那双眼,便露出难以揣测的暗光来。
“教主。”清风微扬,红月已单膝跪在他身后,“还请教主速速离开此地。”
又跟来了……
玉魅扫兴一哼,“本座就是来看看罢了,这都不许?”
“我们乃为江湖人士,这些年,教主三、五日便往夏宫跑,实让属下费解。”红月低着头说罢,再望面前那袭背影始终无动于衷,她脸上显出一丝担忧,继续道,“况且深宫禁卫军众多,若被发现……”
“好了。”转动的玉笛忽的被手握住,“本座无需向你解释来这里的理由,”玉魅将盯着远处的眸光收回,侧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以后不许跟着本座。”
“是。”红月默然。
对教主的武功,她自是相信的,可若人一旦有了执念,那便是一生的纠缠,如那北堂烈,明知道自己早晚会毁了夏无忧,却又要教她武功自保,且是教那武林中人垂涎的无暇决……
“月娘。”
思索中,玉魅忽而问她,“你觉得将来北堂烈爱天下多一些,还是……”那个小丫头呢?
话都无需说完,连玉魅自己都觉得他问得太多余。
红月释然一笑,“今日在宝相寺时教主才说北堂烈自己都不知道,教主又何必问我呢?而且将来的事,没有人知道。”
正因为无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他才如此好奇罢……
那双淡薄世间的眼终是清浅一弯,笑意浮现,而后白衣魅影身形闪移,再落下,已是到了对面宫阙的顶端。
红月见他终于肯走了,也运起轻功跟上去,两个影子便错落起伏,离开本不属于的深宫墙院。
※
元菖三十六年,八月十八,太子归朝,得常胜大将军公孙战与国师相护,储君之位固若金汤。
元菖三十七年间,宁远将军率公子侍卫赴河西剿灭山贼,与此同时,太子夏之谦屡办贪官污吏,攘外安内,夏国安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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