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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盛!若未记错,这是言水宫大婚之时赠予凤倾泠的嫁衣,被他一气之下给丢进了三途河……
星月石存天地灵气,丢入三途河却未化。
“脱下来!”
倏忽间,一道冰凉的声音惊破三途河,慕奈兰侧目望去,但见凤倾泠手持望舒剑,银瞳利芒破空,一身杀气尽现,比起昨日脸色好了许多,只是,果然无法令她痊愈。
面对她,今非昔比的勒缈云不予丝毫反映,手中鬼火骤生,仿若厉鬼幽森,发出凄然的惨叫在她掌中愈燃愈烈,慕奈兰眸光一暗,冷喝:“勒缈云,找死吗?”
一句话,熄灭勒缈云手中的鬼火,她定定的看着杀气不减的凤倾泠,双眉像两把尖细的小刀,黑唇如泼墨,五官凌凌透着犀利,煞气堪比无间之地的神魔兽,就连彩星月衣也镇压不住半分,一魄归体之日,就是修为大成之时,到那时,即使魔君要与她过招,也得掂量掂量,不难预料往后的三界六道又将出现另一番腥风血雨,慕奈兰收回视线,屈指一弹,紫光幻做罗裙飞往三途河,勒缈云旋身一转,黑光浓郁中,七彩星月衣飞落回凤倾泠手中。
“你要放她出去?届时岂不大乱?”勒缈云即将脱去邪灵体的身份,模样已与当初完全不同,想必性情亦是,凤倾泠不免担心难以掌控她。
慕奈兰没有回答,取出一个小小的紫玉瓶抛向三途河,不疾不徐道:“勒缈云,你能活到现在就应该知道墨狐狸还没死,想不想去见他?想不想夺回一魄找影碎诗和蓝夜报仇?”
勒缈云不动,慕奈兰也不急,纤长的指尖在眼前轻轻打着转,瓶子随着他的动作迸发出千丝万缕的紫线,魅光摄人心魂,一如他的嗓音:“把内丹交给本少,钻进瓶子来,本少即可成全你。”
内丹是修行之人的性命所在,等同于人类的心脏,人嘞失去心脏既会死亡,修行之人的内丹若落入他人手中,等同此生受控于人,凤倾泠暗自心惊,她一直相信慕奈兰敢纵容勒缈云在三途河里修炼,必定有更精密的打算,果然从一开始便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几乎没有考虑,勒缈云化作一道法光钻进紫玉瓶,与此同时,慕奈兰手里也多了一颗内丹,像是三途河内腐烂的石块,黑的足够倒映出他的眉目。
她已脱胎换骨,退路全无。
收好紫玉瓶,慕奈兰一言不发走入孤灯处,凤倾泠站在原地目送他消失在视线里,一句不知从何开口的话哽在喉咙,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无法说出口。
他知道她会去千白山,故而将泪朱砂留在她身边作陪,而她却不知为了避免她在暗池里发生意外,他甘愿渡了整整一千年的修为给她,即使换不回她的痊愈,即使是在即将入无间之地的节骨眼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天涯夕望路不还(八)
当夜,魔界,穿回廊百曲,过琼阶千层,依次而立的宫殿深门紧闭,无尽长道蔓延向月华无所触及的方向,旋转着令人惶惶不安的死寂,没有身影,没有那仿佛踩在生命之外的脚步声。
砂袖被反剪双手绑在宫殿内数日,尝试过无数挣脱的方法,无一不是失败,终于,日复一日的焦躁与恐惧促使她丧失理智,疯狂辱骂尘寒,恨不能将她撕碎!
“数千年以来,你恨我不知感恩,恩将仇报,如今,你却成了你最厌恶的模样!吃里爬外,勾结外敌,捅皇一刀!哪样你没做过!当初不是恨不得要我去死吗?你怎么不先去死!还怕什么!你这个叛徒!”砂袖竭力怒骂,被冰锁勒到通红的脖子仿佛能滴出血来,倘若死亡能够洗去一身罪孽,她早已不愿苟活于世。
人类的一生不过匆匆百年,百年之后前缘尽归尘土,灵魂渡过忘川,走过奈何,饮下杯碗,再入轮回,如此往复循环,每一次刻骨铭心到最后点滴不剩,一世又一世的拥有,一世又一世的失去,而妖的寿命有多长?千年,万年,甚至更长久,历劫之后或飞灰湮灭,或继续漫长而枯燥的岁月,七百年前若非天地无序,又岂容那一张张容颜重现人间?如自己这般罪孽深重的妖,她从未想过能入轮回。
“砰!”
大门忽然被猛力撞开,迎面扑来的寒气冲散了她的歇斯底里,两人双双抬头,但见法光凌厉处,索细宫长发乱舞,双目凶煞嗜血,骇人至极。
“小心!”
尘寒冲口大喊间,索细宫掌风直袭砂袖,光芒大作之时,两人身上的冰锁俱被震碎,硬生生挨了一掌的砂袖化作狐狸真身,瞬间就窜出了大殿。
“啊!!!”索细宫吼叫着紧追其后,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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