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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爱或情借来填一晚,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天早灰蓝——
想告别,偏未晚——”
一首歌唱得阮捷眼角泛湿,郑北林没有扭头看他一眼。
多亏是粤语歌。
阮捷投入全部情绪,唱完时候背着吉他就下去了,还是服务生提醒他吉他没放好,才红着脸回去,放回吉他手的椅子上。
唱的时候被歌词煽动了情绪,有些夸张了,想想在舞台上的表现,阮捷有些臊得慌。明明没有到那个地步,全赖这首歌,也是中了邪了。
老板给他点钱,说会从那位学弟的工资里扣。一边表扬他,有留他长久唱的意思,阮捷跟他打太极,推脱完,想按唱歌时候决定的,去包厢找郑北林解释清楚,却又想起另外有三张陌生面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应付什么重要的人,会不会打扰,反而火上浇油。
反正他也是要回家的。
这么一想,阮捷就先走了。
十点出头,商业区比起刚来时候冷清下来一些,但人依旧不少。阮捷在街边买了杯奶茶,搭公交去地铁站,在地铁上,给陆之瑶打了电话。
本来是想说今晚的事,但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念头又打消了。
还是不要让她掺合的好。
但也不可能挂断,就没话找话。
“就问问你中秋回不回家。”
“回什么家啊,就三天,过车瘾?”陆之瑶咋咋呼呼。
阮捷笑道:“不就问问嘛,这么激动干吗?”
陆之瑶道:“不是你问得没脑子吗?”
阮捷想想:“好吧。”
陆之瑶道:“我请你吃饭吧。”
阮捷:“啊?”
陆之瑶道:“啊什么,你不也一个人么?难道寝室几个还有活动?”
阮捷细细想了一遍那三个字,一个人。
“难不成我一条狗啊?”
“你不说我还忘了,单身狗嘛,我们两条狗聚聚算了,赵宜不是有女朋友了么,多半不会鸟你。”
的确是一条狗,郑北林有家要回。
阮捷答应下来,后来聊得心不在焉,陆之瑶不耐烦,便挂断了。
阮捷回去,坐在客厅看电视,等郑北林。
没记错的话,郑北林明天早上有课,不会太晚回来。
十一点半,阮捷肚子饿得咕噜叫,想起原来吃宵夜的打算,给忘了。现在郑北林没在,只能自己动手。去厨房下面,听见门响,郑北林回来了。
阮捷关了火,放下筷子就跑出去,郑北林垂着头在玄关换鞋,面色沉静,不见异样。阮捷站在沙发边,叫了他一声,他换好鞋慢腾腾走过来,一手放在西裤包里,盯着他看。
走近了,阮捷才发现他喝酒了。去酒吧喝酒并不奇怪,怕的是喝多了。
郑北林抬手松了松领带,转身往主卧走。
阮捷忙不迭跟进去。
“喝酒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等我给你泡杯茶。”
郑北林摇摇头,脱下领带往床上一扔,走进浴室。
阮捷又硬着头皮跟进去:“我没在酒吧打工,今天恰好……”
“睡觉。”
被郑北林短促的话音打断。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焦躁,阮捷感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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