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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把他们的方法告诉他。
①指罗马皇帝马尔卡斯·奥里略·安东尼乌斯,他是个斯多噶哲学家,曾着《深思录》十二卷。
②拿撒勒人(Nazarene),指基督。这句话见《圣经·约翰福音》第十四章二十七节。
他的心境转化成了一种顽固的冷漠情绪,到了后来,在他的想象里,他都成了一个旁观者,用漠不关心的态度来看待他自己的存在了。
他相信,所有这些烦恼都是由一个偶然因素引起的,就是她是德贝维尔家族的后人,因此他更加难过了。在他发现苔丝是出自那个衰败的古老世家的时候,在他发现她不是出自他所梦想的新兴门户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原则,忍痛将她放弃了呢?现在正是他违背了他的原则的结果,是他应受的惩罚。
于是他变得心灰意懒,焦灼不安了,他的焦灼不安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他也在心里想过,他这样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公正。他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喝东西也不知道喝的味道。时光一天天地过去,他回想起已经过去了的那一长串日子中每一个行为的动机,这时候他才看清了他要把苔丝作为自己宝贵财富的想法是同他的所有计划、语言和行为融合在一起的。
他在各地来往的时候,在一个小市镇的外面看见了一则红蓝两色的广告,上面细述了想到国外种庄稼的人去巴西帝国的种种好处。那儿的土地是以意想不到的优越条件提供的。到巴西去,这就成了吸引他的新想法。将来苔丝也可以到巴西去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许在那个国家里,风气、习惯、人情、礼俗,和这儿的截然相反,传统习俗在这儿使他不能和苔丝一起生活,到了那儿,他和苔丝一起生活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简而言之,他非常想到巴西去试试,尤其眼下正是去巴西的季节。
他就是带着这种想法回爱敏寺的,他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的父母,还要尽量解释为什么他不能同苔丝一起去,同时对他们实际上分离了的事也一字不提。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轮新月照在他的脸上,在他新婚那天午夜过后的晚上,他抱着新娘子过河来到寺庙的墓地,月亮也是这样照着他的脸;不过他的脸现在消瘦了。
克莱尔这次回家事先并没有通知他的父母,所以他的回家在牧师住宅里引起的震动,就像翠鸟钻进平静的池塘引起的震动一样。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在客厅里,不过他的哥哥一个也不在家。克莱尔走进客厅,轻轻地把身后的门关上。
“可是——你的妻子在哪儿呢,亲爱的安琪尔?”他的母亲大声问。“你真是让我们感到惊喜呀!”
“她在她母亲家里——暂时在她母亲家里。我这次急急忙忙地回家,是因为我决定到巴西去。”
“去巴西!巴西可都是信的罗马天主教呀!”
“他们都信罗马天主教?我可没有想到那些。”
不过即使儿子要去一个信奉教皇的地方,他们感到新奇,感到难过,但是他们很快就忘了,因为他们真正关心的还是儿子的婚事。
“三个星期前我们收到你写来的一封短信,信中说你已经结婚了,”克莱尔太太说,“你的父亲派人把你教母的礼物给你送去了,这你是知道的。当然,我们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去参加你的婚礼,尤其是你宁肯在奶牛场里和她结婚,而不是在她的家里,无论你们在哪儿结婚,我们都没有去。那样会使你感到为难,我们也不会感到痛快。你的两个哥哥尤其觉得这样。现在既然结了婚,我们也不埋怨了,特别是你选择了种庄稼,而不是做牧师,如果她适合你所选择的事业,我们也不能反对了……不过我们希望先见见她,安琪尔,我们想对她的情况知道得多一些。我们还没有给她送去我们自己的礼物,也不知道送她什么她才高兴,你不要以为我们不送她礼物了,不过推迟一些日子罢了。安琪尔,你要明白,我和你的父亲在心里并没有因为这场婚事生你的气;但是我们想,最好在见到她之前,我们还是把对她的爱保留着。你这次怎么没有把她带来。这不是有点儿奇怪吗?发生什么事了?”
他回答说,他们觉得在他回家的时候,她最好还是先回娘家去。
“我不妨告诉你,亲爱的妈妈,”他说,“我一直在想,她先不要回这个家,直到我觉得你可以接纳她了,我才带她回来。不过我到巴西去的想法,是最近才有的。如果我真的去巴西,第一次出远门就把她带上,我想这是不可取的。她要留在她娘家,直到我回来。”
“那么在你动身以前,我是见不着她了?”
他说他们恐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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