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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生之年,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只不过,他(她)在哪里,还是未知。
“我在这里……”低醇动人的声音犹如大提琴声线般魅惑,她的心头仿佛照进一米阳光,灿烂的让她周身都迸射了五彩的霞光,这是她想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人啊,他的爱情就像她的毒药,就算要让她一口喝下去,她也甘之如饴。
前面那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在浓雾中越来越模糊,骆一念追得太辛苦,她伸出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压在隐隐疼痛的腹部,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见……
呼吸声在沉寂的空气中由远及近,越来越粗重。
幽深的林子里,迷雾笼罩,骆一念跌跌撞撞地拨开丛生的杂草和树枝,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地喊着:“你在哪?等等我……”
第229章:庭审
法官示意我方律师举证。
陈律师把材料和证供呈给了材料员。
法官看了看,递给了旁边的陪审员,继续说道:“原告举证,被告质证。”
陈律师看了张大帆一眼,沉着地说:“张大帆,你和王大治结婚多少年了?”
“我们两个结婚十五年了。”
陈律师点点头,继续问:“结婚十五年来,你的婚姻生活怎么样?你过得幸福吗?”
张大帆垂下头,所有的心酸往事在这一刻如惊涛骇浪汹涌而来,她忍不住流下了一行清泪。
虽然生活的磨难已经让她心如止水,但是在这一刻,在这庄严的法庭上,她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刚结婚的时候,王大治还是个挺不错的男人,可是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吃懒做,不去外面找工作,天天在家里喝闷酒,一天喝三次,喝完了就撒酒疯,不光乱摔家具,还对我们母女两个拳打脚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这样,孩子一看见他就瑟瑟发抖,这种日子实在没办法过下去了。
辩方律师看了看张大帆,又看了王大治一眼,只见王大治低垂着头,脸色苍白憔悴。
“我想问一下我的当事人,对于自己以前做下的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想法和为自己辩驳的?”
王大治抬起头,满脸的痛色,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悔恨:“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喝完了酒就觉得心里很空虚,觉得不应该这样,可是第二天又控制不住想喝,喝着喝着就喝多了,然后又重复着以前的事情……其实,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说着竟然当庭痛哭起来。
王大治的辩护律师接着说:“我的当事人本质其实并不坏,无奈他只是中了酒精的毒,随着酒量的一天天增长,酒瘾也日渐加深。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名酒精所致精神病患者。我已经拿到了王大治的病例分析证明,已经当庭呈给了材料员。这种疾病就跟吸毒的人一样,也是需要一定的治疗时间的,如果张女士肯给他时间,给与他一定的治疗,等戒了酒瘾后你们的家庭生活就会恢复正常,毕竟,给孩子一个健康健全的家庭是至关重要的,在还能劝和的情况下,我们不赞同用强硬的手段拆散一个完整的家庭。“
陈律师飞快地和张大帆对视了一眼,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张大帆失望地摇了摇头,陈律师会意,继续辩论:“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全都浪费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没有爱,只有无休止的毒打和谩骂,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期望能够解脱,没有任何一个人要为别人犯的错误买单,十五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五年?难道就要把这样的枷锁套到身上,没有情感的婚姻已经不能称其为婚姻,哪怕是多坚持一天,都是在无休止地纵容一个混账男人在耍流氓……“
“控方律师,注意自己的言辞。”审判长敲了敲桌子,严肃地看着陈律师。
叶倾城和梅姐在旁听席上紧张地看着握着对方的手,手心里有着温热的潮湿。
“我的当事人自己要发表辩论意见。”陈律师清了清嗓子,对审判长说。
“允许原告发表辩论意见。”审判长威严的说。
“我是一个家庭妇女,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多么伟大的理想,就是想靠着自己的努力,每天能够有一日三餐的温饱,把我的孩子供到读大学,仅此而已,可是现在,连这些都成了奢望,我和我的孩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也没有任何期望,就是想赶紧和王大治离婚,远离这个魔鬼。”说到这里,张大帆已经泣不成声,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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