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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恨不解东风
共浴?!
小麦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她反应快,及时拉了流苏一下,这才避免了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也避免了露馅……如果是沈莺歌的话,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心上人的这个要求吧?更何况,钟以恒是当今二皇子,沈莺歌就算家底再丰厚,也不过是民女,皇子要一个民女,还轮不到说她说不行吧!
小麦一边点头敷衍一边快速地想着办法:“是么?他不是醉了?”
流苏仔细而隐蔽地观察着小麦的神色,恭喜道:“过了今晚,小姐可就是皇妃了,若是二皇子以后……那小姐就……母仪天下了!”
小麦不答流苏的话,拖着步子又挪了几步,忽然回头望向西厢房。依旧是那八名侍卫如铁柱一般立着,门闭得紧紧的。小麦抿上唇,平静地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她尽力地不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是步子却拖得很慢。
流苏却忽然把她拽住!
小麦吃惊地看着流苏,流苏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目光里透出一股真诚和决绝:“小姐……”她叫完这声小姐,又喘了喘气,咽下一口吐沫,这才接着说,“凤公子故去才三日,尸骨未寒,按理来说,小姐该为他守孝守节的。”
守孝守节?!
是啊,她不是有个“亡夫”嘛!小麦眼睛一亮,一下子抓住流苏的手:“多亏流苏你提醒,才免了我一时儿女情长坏了祖宗规矩。”
见小麦这样说,流苏的眼神里也有了欣喜,但转而又忧愁了起来:“但这个理由,二皇子是不会接受的。”
小麦偏过头看了看流苏的神情,似乎这个丫头出于什么原因,并不希望自己和钟以恒同床共枕?这就跟她一条心了。
她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你去给我弄些酒来,我们把他灌醉不就好了?”
流苏摇摇头:“小姐你别看二皇子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可这个差不多,到底是差多少没人知道。二皇子好酒如命,天下皆知;可二皇子千杯不醉,也是天下皆知。”
“没这么神吧?我看他今天已经喝了很多。”小麦有点不信,钟以恒后来那个神情恍惚飘飘然的样子,绝对是喝高了。
流苏蹙起眉小声提醒:“小姐,二皇子的酒量如何,还有比你更清楚的人么?”
小麦猛然醒悟,打着哈哈笑道:“是啊是啊,恒哥哥确实从未醉过。”说完,她就察觉了一个问题……
这个流苏,一定是有意在帮她,虽然不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但目前来看,确实步步都在为自己着想。小麦仔细回想了从流苏出现以来,她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小麦拉起流苏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软声央道:“流苏,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流苏面露难色,嘴唇微微张开,吸了几口凉气,一咬牙,附在小麦耳边:“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幸好流苏会些武功。一会小姐进去先行周旋,万一二皇子不改变主意的话,小姐只需大喊一声‘恒哥哥,你醉了’,流苏便装成刺客过来劫走小姐。”
“这办法好。”小麦心头一喜,忍不住拍了下手。
流苏吓得忙抓住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以眼神示意小麦不要声张,然后重新挽起小麦的手,贴近道:“二皇子武艺极高,流苏肯定不是对手,但流苏能为小姐做的,只有这些了。能不能行,就看天意了。”
小麦点点头,说了些感谢安抚的话。心里却琢磨着,就算不行,经过刺客这一闹,钟以恒的“情趣”必定也没了。而且闹刺客的话,展晴肯定要现身,到时候……
小麦安下心来,浅浅一笑,拍了拍流苏的手背:“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流苏虚弱地笑了笑:“只要是能为主子做的,流苏万死不辞。”
她说的是“主子”,不是“小姐”。
小麦却没有听出这其中的差别,紧紧地抓住了流苏的手,柔声道:“以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流苏垂下脸,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只但愿小姐莫要负了……”
“莺妹,”钟以恒笑着迎了上来拉过小麦,情致一起,在她颊侧印上一吻,“跑哪去了,我可等你多时了。”
小麦悄悄在流苏掌心掐了下,然后放开手,嗔了钟以恒一眼,倚进他怀里:“这么心急呀?”
小麦的声音酥而不媚,甜而不腻,真真把钟以恒的心给柔化了。
他搂着小麦往屋里走,轻轻为她挡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