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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早晨起来发现自己迟到了,拼命地想赶去学校考试,我拼命地跑,赶到考场却发现试早就已经考完了。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我们班班主任对着我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宁素,你要不想学了没有人会拦着你!”吓我匆忙往后一退,却发现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沐子云。沐子云拉着我的手眸中露出一丝柔光:“柔儿,跟我回去吧。”我惊恐地望后退:“不要,我不要再回去,我要回家!”接着脸又忽然变成了君如漠;一副痛苦失望的模样:“素儿,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
我却只觉得冷,从心底往外的冷,两个人的脸互相交替着出现。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想着“我要回家”。原来,不管受到再重的伤害,我想要依靠的也只是家。可是,我却再没有家可以回了。这里不属于我,哪里也不属于我。我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哭起来,像是三岁的孩童:“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身后忽然有双手将托起,我转头过头去,看见安若兮温暖和煦的笑脸。我一把抓住安若兮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若兮,我想回家!”安若兮拉着我的手笑得一脸明媚:“好,我们回家。”我却突然推开他的手,蹲在地上继续哭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若兮,我没有家了。”安若兮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我却一直哭一直哭,身旁的安若兮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惊恐的呼喊着,却终于才发现原来谁都不曾真正属于我……
第三十七章 愁自离人…
梦中的情景光怪陆离,却又依旧真实得可怕。再醒来已是三天以后。没有看见翠微,只有一个面生地小丫头照顾着我。问了许多的人都只道是接了君如漠的任务出了差,估摸着暂时是回不来了。我心中渐生些许疑虑来,却硬生生地压下,不敢再往下想。
听说我昏睡的三天里一直在发烧,总是哭着要回家,而君如漠也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三天。
因着我身子经不住颠簸,君如漠便传了命令下去暂时在汴京住暂住了下来。五天后落月和季浩邈便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隔了几天流苏和落蝶也带着宁熙赶了来。几人见了我自然免不了对我责难一通,看着我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
好在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加上之前又有人给我上了药,倒是并没有什么大碍。调理些日子伤口就好了七七八八。但是对那日是谁救的我中日却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君如漠倒是来看过我几次,我却总是装睡。这倒不是我在耍小脾气,而是现在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秋天以后夜晚就来得特别的早,流苏非要看着我睡下才肯离去,好不容易才打发了流苏回去休息。厚重的天青色幔帐微微泛着冰冷的光,流苏给我留了灯,怕我晚上起床时磕碰到。听见流苏离去的声音,门扉微微合起,我睁着眼睛瞪着头顶的幔帐,却依然没有睡意。幔帐没有完全掖紧,轻微昏黄的灯光透过一丝细小的缝隙,带帐中留下些微斑驳的影子,愈发显得原本就极大的床更加的冰冷空旷。不知为何,面对寂静的夜,我竟然有些惶恐起来,不敢闭眼,怕自己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出现的,便又是君如漠的影子。脱去白天的伪装,心却愈发的痛起来。
习惯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身旁没有了君如漠的体温和味道,连心也变得空旷起来,所以当自己独自一个人面对黑夜时,才忽然发现自己早依旧无所适从。可是,不习惯又能如何?那日里他的话他的表情像是一个冰冷的刺,残忍决绝。只是,一切真的,不一样了。
起身拥被坐着,环抱着膝盖,将自己抱紧。记得很久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觉得孤独寒冷,就把你的左手放到你的右脸上,把你的右手放到你的左脸上。我曾经把这句话告诉给一个朋友,却在黑暗中听到那个坚强的男孩细微的哽咽。时隔这么多年,我才终于体会到他的孤独清冷。我拥着自己,用力,不想让自己孤独,却终是发现独自一人时彻骨的寒冷。原来自己终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勇士,没有那种“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豪情。心中对于家的渴望愈发的强烈,曾经的桀骜不驯,只剩下了满心的伤痛。终只是累了,想要回家了……
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独自一个人的夜,我终于放纵自己,像孩子一般,低低地哭泣。
第三十八章 愁自离人…
厚重的幔帐忽然被人掀开,一张绝色的容颜蓦地出现在眼前。
我泪眼迷蒙地怔怔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容颜,脑袋中思绪还是滞留在方才尚未反应过来。
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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