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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好么。我们是好朋友,一辈子都是!现在你要结婚了,把一切不适合的想法都从你的脑袋里删除吧。必要的话把脑袋都格式化一下,重新分区,把你的老公放在主盘上,把孩子、菜肴、洗衣做饭都重新装到新的分区里。明白么?”
沙周勉强笑笑:“明白。未言……”
肖未言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嗯,不要了,喝了很多了,不用再喝了。”
回来后肖未言就对左夫说:“沙周真的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
左夫安慰说:“可能真的有婚前恐惧症这样的问题吧?面对婚姻,估计每个人都会有所思考。”
肖未言也只好这么认为了。
婚礼进行的时间已经是11月了。婚礼那天竟然飘起了小雪,细细柔柔的小雪花,落地就不见。
肖未言就跟在沙周的左右,帮助她拿着随身物品。婚礼的仪式很老套,肖未言总觉得是在演戏,把一对新人耍得团团转。看得让人都昏昏欲睡。左夫就站在肖未言身边,总是时不时地过来扣她的脉。
仪式进行到“现在请一对新人表达父母养育恩。”
通常这样的时候,都是司仪指导一对新人给双方父母鞠躬。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竟然慢慢附下身去跪在典礼台上。古颂慌了,去拉了一把,没有拉起来,自己也就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司仪明显被震惊了,台下的客人也都骚动起来。好在司仪经验老道反映灵活,他说:
“情深如此,大爱无边,一对新人选择这样的方式表达对父母养育之恩,实在是让人感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沙周已经流下了眼泪,忍着啜泣对自己的父母方向说,“谢谢爸爸妈妈”然后转向古颂的父母低头碰地,“谢谢爸爸妈妈!”
肖未言一下子就流下了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所有的观众都在窃窃私语,有人也擦着眼角的泪光。左夫却皱起了眉头,也许肖未言分析的是对的,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问题,虽然暂时不能名状。
接下来就是双方父母讲话。沙周的父母都是农民,朴素得干干净净,沙周的父亲用沙哑的声音说“希望他们以后孝顺父母,白头偕老。没了!”然后眼含着热泪从台上走下来。
肖未言帮着给沙周擦脸上的泪痕,她想让她的好朋友在结婚的这天是最美丽的、最完美无暇的。
古颂的妈妈穿着紫红色套装,她缓步走到台中,接过司仪递过来的麦克,拿着麦克的手有些颤抖。
“三年前,我唯一的儿子告诉我他恋爱了。我为他高兴。一个月前,我唯一的儿子告诉我他要提前结婚。我为他难过。我不明白爱是什么?不明白现在人的爱是什么?我只知道,倘若爱,就应该懂得放手和舍弃……但是,儿子,妈妈祝福你!只要是你爱的,妈妈都爱!”
婚礼上少有如此悲凄的场面,新郎新娘要跪下来敬礼,新郎的母亲要这样含着眼泪祝福。
所有来宾都面面相觑。
沙周已经泣不成声。
司仪忙劝着随即安排了一组歌舞,然后草草结束了婚礼的其他进程。拿着发言稿的来宾代表瞪着眼睛,他准备了很久,但是今天他没机会发言了。
婚礼后,肖未言和左夫都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那是他们曾经见过的最悲伤的婚礼。即使宽大的典礼现场用冷烟花烘托梦境的气氛又如何,即使红色的气球编成的拱门美丽无比又如何,新娘的泪水却流淌过整个典礼,婆婆的那些话也似乎弦外有音。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却突然亲密起来,以某种特别珍惜的方式。经常打电话,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吃饭。
当然,偶尔也有误解的时候。
那天,肖未言刚开了车门坐到左夫旁边,左夫就给了她一句:
“你怎么还怎么瘦啊?我都怀疑你吃的东西都吃谁肚子里了!”
她不爱听,“怎么了?我就是这么干吃不胖的,有什么办法?!嫌我瘦你找别人去!”说完这样的话,未言就后悔了。她真的不喜欢瘦这个词。左夫的朋友老四曾经那样大笑着说“告诉你个秘密,老三喜欢胖点的女生,你太瘦了!”那时候她根本没在意,但是后来要去见左夫的母亲才想起在那次影楼见面的时候,他母亲的那句话:“又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妖精。”所以她才反应得这么敏感。
左夫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几分凄楚几分烦躁。
为什么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来?她忍着忍着。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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