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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一排山似乎时光可靠的胸膛,让慕容飞仙觉得如此安全。
已经走出很远了,慕容飞仙焦急道:“现在他没有追来,你先看一下伤吧!”
“不用,以洪诚的谨慎想必已经发现梅花镖少了一支,猜出我受伤,只是他还是不敢来而已。以他的作风会去搬一大堆人来对方我。所以,现在最好是找个隐秘的地方再疗伤。”这也许是萧逆飞这些天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
事实上,他本就很少说话。
“可是,这镖上有毒,你……”慕容飞仙几乎要哭出来。
“毒不会蔓延的,我能控制它,”萧逆飞无奈一笑道,“若是这点毒都搞不定,或许我的尸首早已腐烂在阴沟里了。”他那凄凉的表情在回忆起往事时会更凄更凉,那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无以名状的痛。
“可你在流血,至少……”慕容飞仙的泪已经落了下来。
“这点伤口还不能让我的血在一时间流尽的。”他又不说话了。
山已在近前。山上的岩石光滑如玉,看上去冰凉地让人心中一颤。
太阳一挂在山顶,其实才刚过中午不久。他们才发觉这条路的确可以穿过这横在面前的群山。
慕容飞仙突然很开心,她隐约感到这将世界分开的群山那边是另一种天地,在那里有完全不同的生活。
当你在这世界累了,倦了时,是否也曾祈望过到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忘却所有,甚至你自己,不必让过去的世界把灵魂纠缠得手足无措。
只是,现实,毕竟是现实,除了闭住嘴巴默默承受似乎已剩不下别的办法。
那山高耸入云,在它的脚下会感到自己竟如此渺小。抬头望去,这山似乎要倾倒,给人一种压力。越走近它这种压力越大,几乎要把人的汗水从人体内压榨出来。萧逆飞显然已经感到这种可怕的压力,他的手更紧紧地握住了玉箫。
他的眼睛仍是直视前方,深深地眼睛里搀杂着矛盾迷茫,对那流着血的伤口他始终没有看一眼,似乎那流的是别人的血。
慕容飞仙跟在他身后,焦急又心疼地望着那个寂寞孤独的身影。
已经可以触摸到石壁了,这条可以走开两辆马车的路把这一排山分开南北,站在路上抬头望去,也只能望见那和路同宽的天。
有山就有山洞。
所以萧逆飞已经在一个山洞里。他选的这个山洞是洞口最大的。慕容飞仙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找个洞口小的,她相信他是对的。
这个山洞不仅洞口大,洞内更大,其实,往里走十来步会豁然开朗,洞不只是洞口的宽度。看来,有人在这里住过。萧逆飞坐在右边的石床上,慕容飞仙背对着他,因为他已经将上衣脱掉。那支镖虽不大,却有毒,其实萧逆飞从树林走到这里毒已扩散了许多。
他把镖拔出来后血立即喷了出来,萧逆飞用右手捂住伤口想用左手刚刚脱下的衣服撕开包扎,可此时慕容飞仙转过身把她那见白色外套脱下来撕成长条。
萧逆飞看着她,眼里还是没有任何感情,仍是空洞地可怕。
她一笑道:“我来帮你。”说着她在石床边坐了下来,将那雪白的布条轻轻地为萧逆飞包扎伤口。当她看到他喷到地上的血就再也无法背对他站在那里。她已不顾他是否没有穿上衣。她本不该这样对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更何况要为他包扎伤口。她的手很灵巧,偶尔会碰到他那结实的肌肉。她的脸早已红透,却没有停下来的。
萧逆飞的眼睛痴痴地盯着地面,受伤的好像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慕容飞仙的呼吸很轻,萧逆飞可以感到她的心跳的很快,可他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慕容飞仙柔软的秀发不时会碰到萧逆飞的肩头,萧逆飞会不会想到杜落雁那同样柔软秀发呢?这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天来他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过。他的痛苦并不完全是因为杜落雁,甚至可能说她只是导火线而已。他痛的是离奇的身世,是世间的血腥,是天理不公,是……往往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上为什么而痛。
这些萧逆飞当然不会明白,他已经停滞了思想,他拒绝思考,拒绝找到痛的根源,拒绝面对,所以他只有消沉下去,他连死的心情都没有。
慕容飞仙终于包扎好了,很显然她没有包过伤口,包得并不太好看,可那毕竟不是用来看的。她低下头,红着脸说:“包得很难看,我……”
她这句话还未说完就已被萧逆飞摁倒在石床上,他自己也倒了下去。
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