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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愿意做的事,可他从来不会伤害自己,即使违背了初衷,可他还是在帮自己完成愿望……。
只是从前梨花树下的少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
难道妖王便是要嗜血,魔尊就要倾覆六界吗?
清芷不希望这样!
从前的妖魔二界确实有些散乱不入流,可母后用了一生所剩无几的时光去宣扬正道,渡了许多成魔的生灵,净化了许多虚妄的执念……。
妖魔已不再代表黑暗和嗜血,可如今……
“江沅!你可记得母后在世时对你的教导?”
“嗯!”江沅只是面无表情地发出浓重的鼻音,一双眼睛似乎被黑曜石散发出的光芒深深的吸引,垂着眸子,立在离清芷不足一步的距离消无声息。
“如果现在收手还来得急!我们把对苍生的伤害降到最低,还是有机会拿到混元道果的!这样,父王母后也会很开心!”
清芷见他安静的模样,觉得再努力劝说,他一定会回头的。
于是主动上前一步,就像小时候在梨花树下,他安慰她不要哭时,牵起她的一双手,此时清芷也牵起了比自己高大,周身散发着威严和霸气的江沅的手。
她的手温热,他的手冰凉。
她的手笃定,他的手在不易察觉地往后躲。
她说:“江沅,你记得你刚来大瑾宫的时候吗?我…。。”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大瑾宫的吗?”正当清芷欲娓娓而道,江沅抢着开了口。
他抽回了双手,负在背后,一双剑眉微微平落,让他看起来不在那么冷漠。
“那时候,白马城发瘟疫,死了很多人,而燕皇忙于建造宫殿,大兴土木,国库空虚,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多余的银钱来救治我们这些庶民!我当时只有十七岁,我去参加武林大会也只是因为最后的胜者能得到五十两黄金…。。”
江沅抬了抬眼皮,沉浸在了一片粘稠,让人难以脱身的记忆当中:“在人界,没有银钱寸步难行,你可能想象不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滋味,你也许也感受不到亲人一个一个在折磨中痛苦的死去,他们那时候并不期望生,只是祈求痛快的死去!”
清芷看着她,眉头簇成几条深深的川。
他继续道:“我的武功并不高超,只是因为从小在武馆长大,学了一生凌散的功夫,再者,便是我,比他们的执念更甚,更加不择手段!”
他将“不择手段”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武林大会就如同困兽斗,只要你能保全性命留在最后便是胜者!于是我胳膊被砍伤,我便用牙咬,牙齿被打掉我便用腿踢,腿再被折断,我便使暗器!虽然赢得不光彩,可我还是拿到了那五十两黄金!”
“当我买好了治疗瘟疫的药材回到白马城时,见到的却是尸横遍野,白骨累累……他们原本是有救的!可是却没人去救他们!从那一刻!我便恨透了当人!当凡人你没有自我救赎的能力,只能听天命,任凭老天摆弄自己的命运!当凡人你必须经历生老病死,离别折磨,那是一种特别痛苦的感受!”
“我恨透了天!也恨透了凡界所有的一切!于是我找到了白马城外的九命猫妖,让他带我见到了九刹魔君!九刹魔君喂我喝了七妖血,遂带我回了大瑾宫……。”
江沅就这样一字一顿的,平静无澜地说完了整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是清芷从未听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外的月光太浅,映不出江沅的脸色,所以清芷总觉得,他似乎在哭。
可是他的声音多冷静啊,就现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怎么会哭呢?
何况他是魔尊江沅啊!
于是清芷暗暗地嘲笑自己悲天悯人,将心头的同情重重地压了回去。
时辰就像细沙从黑暗的缝隙中一点一滴流过,虫鸣也变得无声。
“所以,你现在做的所有的事,不全是为了混元道果?”清芷试探地声音打破了沉寂。
江沅这才抬起了眸子,又是那一抹邪魅的让人看不清的笑。
他点点头道:“是的!你应该已经见过梨花了吧?”
“她就是我统治人界的棋子!”
江沅的声音就像是从深谷中传来的弦音,飘飘渺渺,忽明忽暗。
“仙界将人界盯得太紧了!用我们魔族的人来当人界的王是最好不过的了!”
“等到朱皓君那一干人反应过来,人界早已从六界之中消失了!人界一消失,接下来,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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