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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将军,吾等到达府邸时,尹尚德这厮早已服下毒药,找来大夫,已是……已是回天乏力了”
话毕,两位士卒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架上一位脸色青紫的男者,身材虽已发福,可江玄阎一眼便认出了他,他慢慢踱步过去,那张青紫大的脸不断与记忆中中的重合,再重合,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愈积愈多,江玄阎一脚踩在死者脸上,该死的,让你这么轻易死掉,江玄阎眼中是一股灼灼的焰火。
他抽出旁边侍卫腰中的刀,狠狠的在尹尚德身上穿刺剐带,积郁多年的仇恨化作无边的戾气,不一会儿,尹尚德的尸首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看的边上的众人心惊胆战,他们跟随将军多年从未见过将军如此,江玄阎战场从来都是治军严明,对待战俘也是一向礼待,兵士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将军,当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江玄阎身上也已染尽血腥。他丢下刀,朝侍卫命道:
“来人,将尹尚德带下去,尸首挂在城门示众”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消不尽我的火。
士卒得令,便抬下担架。江玄阎回头,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江玄阎闭上眼睛,一幕幕在眼前飘过,当年父亲江陵识才不顾避讳极力向上举荐同乡友人尹尚德,可不想那尹尚德竟是个无妄小人,在官场混迹一段时间,待到江陵看清他的丑恶嘴脸便反咬江陵一口,连同江陵政敌诬陷他通敌卖国,时值战乱频频,君主昏庸,早已做惊弓之鸟,竟也信了尹尚德等人一番措词,随后家中被抄,府邸被尹尚德也一并占了去,父亲在狱中受尽尹尚德折磨,不到几日奄奄一息,便被斩首,所幸他为父亲一至信同僚所救,等风头一过,改了他的名,认他作干儿子,着力培养他,如今,他终究是没有辜负父母的遗愿,朝野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何等风光,父亲当年的冤案也已平反,可这罪人却这么轻易死了,江玄阎又是一拳砸在墙上,眼中尽是父亲在牢中冤屈的眼神。
担架退下后,又一侍卫匆匆赶来
“将军,吾等在后院寻到罪犯尹尚德的正室与儿子”
江玄阎暴戾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带上来”
“遵命!”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夹带着呵斥声临近,一对母子被押着跪在地上,看那妇人一身锦衣,脸上自有一股贵气,便是尹尚德正室无疑,她身上搂着个孱弱白净少年,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闭着眼睛一个劲儿发抖,发白的小脸上不断流着汗,似乎生了病,痛苦得很,妇人爱怜地望着怀中的少年。少年慢慢睁开眼睛,望向江玄阎,迷茫的眼神中现出一丝欣喜:
“阎……阎哥哥……”
江玄阎闻言神色一变,随后厌恶至极一般一脚便踹在少年身上,“狗杂种!”
少年没躲得及这一脚,身子脱了妇人,摔在地上,一脸皱起痛苦的神色,看着江玄阎更是一股哀婉的神色,泪水便出来了。
“……阎哥哥……你……”
妇人嚎啕着扑了上去,护住少年,转向江玄阎,恨恨的盯着他。
“畜生!”
江玄阎看着妇人愤恨的神色,不怒反笑,他走到这对她面前,捏起妇人的下巴,啧啧啧了几声。
“你倒恶人先告状,啧,尹尚德颇有艳福嘛,”
他的指尖划过妇人风韵犹存的脸颊。
“这艳福可不能他一人独享……”
妇人一抖,惊恐地退了后,少年更是惊惧。
他,他是谁,他不是阎哥哥,他干嘛带着阎哥哥的面具!
江玄阎颇为满意她的反应,他冷冷笑道:
“你以为我会碰尹尚德碰过的脏东西么?”
江玄阎狞光一闪,一个想法便袭入脑中,他抚了抚下摆,站了起来,对属下吩咐道:
“将人压下去,送到妓倌,永世为妓!”
妇人脸色一变,神色惊恐加剧,她望着江玄阎狞笑的脸,跪爬着过去,扑住江玄阎的腿:
“将军大人,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你大人大量,看在我们母子孤苦伶仃的份上……啊!”
江玄阎听到孤苦伶仃一词,火再次生起,他腿一甩,妇人便摔到边上去,少年看见母亲摔在一边,惊得止住了哭声,他跌跌撞撞爬过去护在妇人身前,眼泪犹未干,紧紧抿着唇含恨盯着江玄阎。
他不是阎哥哥,阎哥哥不会这样对他。
江玄阎看着地上的一对母子恨道:
“孤苦伶仃?当年你们就没怜我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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