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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唉,清官难断家务事,行了,这段就别记到供词里了。让犯妇陈诗美和秦香怜画押吧。案宗报刑部,批下来宣判执行。退堂。”
白胖知县脑门上的汗下来了,他知道这件案子必须早早了解了,以免节外生枝。
“冤啊,千古奇冤。秦香怜怎么就被指使下毒了,还没审哪?要是真下毒了,那只鸡的鸡腿俺吃了怎么就没死?”我猛地嗷嚎了一声,企图扭转乾坤。
白胖知县也站起来了,用手一点,“大胆刁女,疯疯癫癫,你是不服本官的判决吗?告诉你,本官就这么判了。定案。退堂。”
“伙房那锅汤你们查了吗,我吃剩下那几块鸡骨头你们查了吗?这就是一桩冤案啊。我不服,不服……”我叫的喉咙都沙哑了。
两个衙役上来二话不说,一把架起我就走;我一看认识,不就是昨天那两个把我扔到石狮子脚下的官差吗,化成灰我都认识。
其中的高个大声嚷嚷,“大人,这就是一女疯子,根本不是什么陈老爷的闺女,昨天我们查案她就挡在门口不让进去。”
另一个矮个小声嘀咕,“昨天咱哥俩怎么没把她摔死呀,这疯婆子命还挺大,又来捣乱了。”
“放开俺,你们放开俺,俺不是疯婆子,俺要伸冤……”我泪与鼻涕俱下,手舞足蹈,奋力而绝望的挣扎着。
“冤他妈什么冤……最毒****心。”高个气鼓鼓的。
“连婆婆主子都能给毒死,简直就不是人。”矮个附和着。
“彭”的一声,天旋地转,我头好晕,我知道那两个挨千刀的衙役又把我扔到府衙的石狮子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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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醒醒呀。”一个熟悉的青年男子的声音焦急的呼唤着我。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牛根生,“根生哥,是你吗?”
“玉莲,你没事吧,你的头又碰伤了,你这脑袋可真结实。”根生手里端着碗热汤,用嘴吹了吹,“郎中刚才看过了,说你没大碍事,就是虚弱了些,先喝口汤吧。”
我哪有心情喝汤,一听汤字,我就犯恶心,连想起那一小包砒霜……
“根生哥……”话说半截,我就哽咽了,眼泪差点下来。
刚才想着万一在衙门晕倒了,还能有根生哥给照料照料自己,结果根生哥不就在眼前吗,这叫心想事成吗?
“玉莲……”牛根生憨厚的摸样一点没变,他这人除了胆子小,窝囊了点,心眼还是不错的。
“行了,玉莲姑娘不是醒了吗,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根生的娘在外屋嚷了句,说着一挑帘子进来了。
“玉莲,早上你大婶说话,可能是稍微,嗯,那什么了一点。可是你也不能怨你大婶心狠。你们家的那点破事,咱晋城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你和根生要是成了,这三元当铺谁还敢来呀?我一大家子要养活,儿子媳妇孙子孙女……这……”
“大婶,别说了,多谢你们救俺回来,玉莲这就走。俺心里明镜似的,也没脸再待下去了,不能给你们添堵。”
说出这话,我坚强的居然没有哭出来,但是心已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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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牛根生家离开,不知不觉我走回了陈府,谁知前门后门侧门全都紧紧关闭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叫嚷着,可是没有人给我开门,院子里悄无声息。
没有人告诉我前路要向何方?
不到三天的功夫,世界上对我最亲的人,仿佛都要从我的生命里逐一消失了。
我向西一拐,摇摇晃晃的去找吴真人,想寻个破解的法子;可是到了那才发现,早已人去屋空了。
我踉踉跄跄穿过大街小巷,走过闹市人群,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汾河岸边。
只见,山接水茫茫渺渺,水连天隐隐迢迢。
可这,山水天地间,无处是故乡。
“娘,你好傻,爹,你咋就不能争气点哪?弄回家这么几个老婆,没个省心的。你说你,还病了,你这是作啥呀你。”我站到了河边,哇哇的哭了起来,直到哭的没有眼泪可流了。
我知道我爹才华横溢,青年时****倜傥,玉树临风。
可是这多情****是孽债呀,无辜害苦了一家老小。
若是他安稳本分,好好和大妈过日子,又怎么会弄出来恶毒的二妈,和个没有名分的娘啊。
要是我有了男人,不求他有钱俊俏,只是决不许他娶什么三妻四妾;除非我死了,正经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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