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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表。
于老头和周福臣闲聊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福臣啊,你对失踪士兵这件事情,可有什么看法。”
周福臣稍加思索,假意推辞道,“大帅,学生见识浅薄,不敢多言。”
于老头斜靠在虎皮登上,瞥了他一眼,脸色一沉,“这里又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周福臣起身抱拳,“大帅,依学生之见,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妙啊。”
于老头眼珠子一转,眯缝着小眼睛,“何以见得?福臣,不用起来,坐着说,不必拘泥。”
周福臣低头一笑,“大帅,这失踪,也就无非几种可能,那陈老八藏酒,免不得是几个兄弟喝上点小酒,一喝多了,都是江湖中人,火爆脾气,马勺难免不碰锅沿,这打起来,可就没个轻重了……”
于老头往前探了探身子,点了点头,示意周福臣继续说。他心中暗想,这点和老夫想到一块去了,保不齐事实就是如此。
周福臣继续道,“要是那样的话,不如踏实关陈老八几天,过些日子,息事宁人也就罢了,谁能老记得这件事情啊;二一种可能,这俩人私自出营,疯跑撒欢,让金人的巡逻兵逮着回去给杀了,也未可知;或者两人不想在军营混了,又觉得让兄弟们知道,拉不下面子,不辞而别;最后一种可能,这俩人压根就不是大宋营的,是那边来这潜伏的奸细……”
周福臣一边慢悠悠说着,一边偷眼观看于达的反应。听到奸细二字,于达忽然摆了摆手,他往后一靠,把头紧紧贴在了虎皮凳上。
那俩失踪的人,周福臣心里有数,他早就知道被小六儿给解决了。这几天,眼看六营的陈老八带着几个兄弟锲而不舍,到处找人;周福臣暗暗为小六儿捏了把汗。
今天,既然于老头主动提起这事儿,又征询自己的意见,乐得河水不洗船,周福臣所幸就把老头往沟里带了。
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把这件事再继续追查下去。
于达靠在虎皮凳上,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叫做周福臣的年轻将官,沉思了片刻,他忽然发话了,“福臣,你贵庚啊?”
周福臣稍稍起身,“学生今年二十四岁,属牛。”
于达轻捻胡须,“好啊,属牛好啊,能吃苦,能忍耐。你好好表现吧,今后,老夫一定会大大的保举你。”
周福臣站起身来,“学生多谢大帅的栽培,今后一定竭尽心力,辅佐大帅。”
于达又摆了摆手,“唉,老夫当了一辈子的朝廷命官。荣华富贵,过眼云烟,不过,又有几人能把红尘看破。所以说啊,福臣,既然是红尘中人,凡是都不能做绝,要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着,于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福臣,周福臣没抬眼,站起身子低头抱拳道,“多谢大帅提点,学生谨记教诲。”
于达站起身子,缓步走到周福臣身边,放低了音量,“好,好,好,你这般文韬武略的人才,老夫十分欣赏,做这个小小的营官,也是太委屈你了,你……”
话说到半截,忽听大将军寝帐外,似有人急匆匆奔过来。
“站住,干什么的?”
“紧急军情。”
“你等会,我进去禀报。”
“不好了,下战书了,金营下战书了。”
“啊?”于老头身子摇晃了几下,被周福臣一把扶住了。
周福臣把于达扶到椅子上坐下,箭步冲到帐篷外,照着报信的就是一脚,“你知不知道这消息只能直接禀报主帅,你胡乱嚷嚷这是泄密,你该当何罪。”
外面那报信的小兵吓得脸色发白,缩成一团。
周福臣一把将小兵揪到了大将军寝帐内,怒道,“你可是一路嚷着进来的。”
那小兵浑身发抖,点了点头,他低声说了句,“我不是传令兵,我是门岗,金人来了几匹快马,旋风一样,用强弩把战书远程射到岗楼里来的。”
周福臣望了眼于达,于达一摆手,示意他别在为难这报信的小兵了,“把战书呈上来,让他下去吧。”于达叹了口气,无奈道。
于达刚才一听到金营下战书来了,不由得两腿发软,头晕眼花。自从他来到平西大营,这是第一次正式接到战书。
老头原打算既然两边这么僵持着,拖过春节,上书朝廷声称自己老迈丁忧,就能平安调离了。
如今一看,美梦似乎是要破灭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周福臣,“福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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