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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照旧点着暗灯,石造像依次盘坐在橱窗里,手里捧着重瓣的芍药或者纤细的郁金香,低头沉思的样子,很有意境,那些要落败的花朵,被齐萼剪下,依次浸在透明高颈的瓶子里,看上去像是夜间独舞的精灵。总之,从这件花店走过,从来就不是为香气吸引的,我可是很嫉妒店主的品味。
回到家里,当家的也兴奋地告诉我他的情人节见闻。他们那间公司有一个高级经理,是个同性恋,一到过节就发邮件给同事们,凭他的邮件到他partner的花店去买花有八折的优惠。结果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我们这个榆木老公,凑巧瞄了一眼我们隔壁那家花店,啊哈——他的老板正在里面帮忙呢,原来这间花店就是老公那个老板的partner经营的。早就听说,同性恋总是有着出众的审美,可见一斑。我再跟别人介绍这家花店,朋友们都惊讶地问,难道当家的那天没有走进去买只花出来吗?好吧,告诉他,明年,no flower; then no dinner,麻烦大了。
晚上看新闻,有个家伙,为了取悦女朋友,化妆赴约。情趣店里,受欢迎的女装的护士服、糖果内衣,而受欢迎的男装则是水兵服或者消防队员制服。这个老哥,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一身,上衣是警察制服,裤子是皇家骑警的制服,腰间还挎了把假枪,吓得酒吧老板报警,当场被掀翻拿下了事,这个世界搞笑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女人多怪
我以为这在二十年前时髦过了的,不过也难说,这唐人街,莫说二十年前,六七十年前中国的风尚,还时常能遇到。二十年前,刚流行烫发不久,街上常常看到有阿姨,可能刚在单位的澡堂里洗澡出来,顺手就把头发上了箍,顶着满头的红色塑料大卷,外面再裹一纱巾,跟西游记里飞下来的人物一样,骑着自行车,飞驰而去。我在唐人街又看到了这景象,还多了更多改革开放的痕迹,那女人除了一头粉红的烽火轮,还穿了一身印着维尼熊的睡衣。这时不得不想念周星驰,他的包租婆活脱就走在了大街上。想她可能着急,来不及更衣,就跑出来买了捆青菜,菜拎在手里,却又不回家,当街站着和别人聊天,游人都当这是东洋景,使劲地拍照。我都很气,你家先生要“水晶帘下看梳头”,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家这条街上也住着这样一个女人,半百的岁数了,头发几乎全白,还要在天灵盖的正中扎根辫子,然后辫子整条染成橘红色,歪耷拉在左脸颊上,站在街口,比红灯都显眼。还常看到好多日本姑娘,亚洲人腿短也就罢了,还非要穿着贼短的裙子,露出一双萝卜腿也就罢了,还要是一双极其严重的内八字脚,中间能过一辆摩托车也就罢了,还要是趿拉着一双大出两三号的尖头皮鞋,再像是小女生一样,缩着脖子,双手捂着嘴,唧唧喳喳,真想让她去撞墙。圣人肯定是个男权主义者,还“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怎么不看看“女人之异于常人几希”。
韩从广东来,嫁给一个乌克兰裔男人,住在温哥华。别人问她,先生是哪里人,她总说欧洲人,一天终于说明白是乌克兰人后裔,有个朋友像我一样,多嘴说:“哦,前苏联的啊。”韩否定的说:“不是,是欧洲。”公婆去世后,留下一栋房子,给他们住,后院里有棵很大的柏树,可以吊秋千的那种。韩坚持在上个夏天让她那个欧洲先生把树给锯掉了,她的理由是只有放死人的墓地才种这种树呢。听说锯了整整两天,锯下来的枝叶,用小卡车运了两趟才干净,这回院子里没树了,倒是剩下一大截支楞着的树根。树的年限太大了,树根已经盘错到了房子的根基上,所以不能连根拔,只能像是五根手指一样戳在院子里。这败家的女人!
女人一思考,上帝都发笑。虽然身为女人,但是见识过奇怪的女人确实比奇怪的男人多。你跟她说还是不要给小孩子喝可乐了吧,她就要说这是百事可乐,不是可口可乐;你说家里闹蟑螂,她就说听说老鼠能吃人哎,这真是搅局的逻辑,你说东,她连西、南、北都不说,偏要来个八点二十。每到这时,都忍不住想起朱子家训,(别的话老记不住,就这一句,老忍不住拿出来骂人),曰:三姑六婆,淫盗之媒。古人说,女人无才变是德。没大脑的女人,干脆就是什么也不要知道,当摆设的好。得罪得罪,多有得罪。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给孩子的书
好吧,说说孩子的事,说实话,这些天有些黔驴技穷,有人来点题,就坡就上吧。
温哥华图书馆,是个好地方,即使只是来旅游,也一定不要错过。不用想象出很深奥的样子,随便进随便坐随便翻,要是想把书借回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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