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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甘草店一带,迟滞解放军前进,以赢得防御准备时间。
2.如解放军主力直扑兰州时,兰州守军借工事以炽盛火力,予以杀伤,待敌我兵力接近平衡时,断然转移攻势。此时,北岸骑兵部队支援骑兵军,努力击破当面之敌,向内官营、定西挺进;兰州左翼部队即向巉口附近挺进,包围解放军于榆中地区歼灭之。
3.倘若解放军主力向洮河方面进攻,兰州及其东北地区守军应断然出击,向解放军主力侧背攻击之。
4.万一解放军主攻指向靖远方面,该方面守军应极力阻止其渡河。同时兰州及同心城部队应构成钳形攻势,乘解放军半渡歼灭之。
5.宁夏及兰州两方面部队,应积极准备,互相策应作战。
西北军政长官公署会议结束后,马步芳的心总是悬在空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精神颓废,面容惟悻。他既要操心兰州决战的大事,又要牵心西宁老巢的安危,两头操持,哪一头都放心不下,真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心病搅扰得马步芳好几夜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眼睛血红,脸色黑灰,仿佛大病了一场。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父子俩一人顾一头,这样总不失为两全之计。
于是,他决定把兰州交给儿子马继援,由儿子负责兰州决战,全局总指挥。他打算回青海老巢,设法布置西宁方面的防御,万一兰州失守,也好死保西宁,有个落脚之地。而且,最少在西宁也得控制两架飞机,万不得已时,就驾机而走,保住老命。
他盘算了一夜未曾合眼,早上起来,只觉得头昏脑胀,腰腿酸痛。他点起灯,一边抽水烟,一边叫来儿子马继援,再三叮嘱了一番如何死守兰州的话。
吃过早饭,他走到早已等候在院子里的小车旁,又回头望着马继援,语重心长地说:
“兰州就交给你了!”
马继援觉得老头子今天特别罗嗦,有点儿不耐烦地说:
“说了好多遍了。你放心走吧,兰州是轻易不会丢给彭德怀的!”
马步芳还想说几句什么,一见儿子不愿再听了,便犹豫一阵,才上了车。他已经坐进了车里,又忍不住推开车门,对站在车旁送行的儿子马继援,最后再三叮咛道:
“兰州决战,事关重大,你凡事要慎重小心,万万不可粗心任性。彭德怀用兵多变,又老谋深算,多少精兵良将都已败在了他的马下,前车之鉴,你要当心才是啊!彭德怀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我真担心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好了,我不多说了。说得多了,你又嫌我老了,话多了,总爱唠唠叨叨。我要离开兰州了,不在你身边了。望你记住,你不过是一只初生的牛犊,而彭德怀哩,他是一只老虎,你要同老虎交手,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牛犊终归被虎吃,你得时刻记住别粗心大意啊!”
老头说着说着,禁不住心里一阵酸楚,老泪便落了下来。
马继援心里顿觉不好受起来,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一时却没了词儿。
马步芳见送行的人多,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他在哭,便扭过老脸,朝司机挥了挥手,低声命令道:
“走!快走!”
小车在大门外一拐,就不见了。后面,留下一道灰蒙蒙的尘土尾巴。
时间进入8月上旬,兰州方面的马继援部队配备就绪,各部日夜加强工事,进行防守准备。
黄河北面,沿河布满了工事,机关枪和大炮架起来,机枪射手和炮兵日夜守在机枪和大炮的旁边,连吃饭也是送到工事里的。士兵们穿着肮脏的衣服,头发半尺长,毛发卷在一起好像破毡片。老士兵的胡子长得怕人。这些人活像一批流放的囚犯。他们在军官的喝吼逼赶下,日夜不停地沿河挖工事,垒沙袋,一个个脸色灰黑,面无血色,精疲力尽,常常是一边干活一边打盹,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之中。
军官们手里抡着马鞭,看到打吨的士兵,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抽打,直打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方才住手。他们一边打骂,边威胁说:
“你们这群懒鬼!不赶快修工事,解放军来了,把你们抓住全扔到黄河里去!”
巡逻的马队日夜沿黄河奔跑,这一群刚过,那一群又来,穿梭往返,从无间歇,使战前的紧张气氛更加浓重了。
兰州城里的官僚绅士们,一见形势不好,便用马匹车辆将家中金银细软一应运往黄河北面,准备在战事不利时,由黄河北岸向新疆奔命。
黄河穿兰州古城而过,连接南北两岸的只有一座铁桥。弹药粮草,士兵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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