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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便这样款款的到来了。
在星烁餐厅的天井里,在这一口胭脂井旁。
再后来,恋爱的时候,他们都喜欢趴在井台上看井水里天上的胭脂云,有一次,她还差点栽进去了。
他笑她笨,她不依,缠着他给她刻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他羞赧的笑,说其实他并不会刻这个,是那些人瞎说的。
胭脂井!
这是一个美得多么令人销魂的名字啊!
多少年了,她没有再去过那个地方,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如今,在这样一篇烂俗的爱情故事稿子里,她终于,又看到了这个名字。
其实她自己的初恋,又何尝不烂俗呢?
曾经那样美好的爱情,到最后,终究还是难以逃脱“分离”这样一个烂俗的结尾!
六年了,当年那个给她刻萝卜玫瑰花的男子,如今,又在何方呢?
六年前,她19岁,在A城上大一,遇到了她的初恋;
六年后,她25岁,在C城的《媚色》做文字编辑,良人却早已不见。
六年的光阴,不长不短,却写尽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春心萌动!(1)
这六年,她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等待。
她告诉自己,如果在26岁之前她还没有找到他,那么,她便把自己嫁出去,从此,与往事一刀两断。
父母见她年纪渐大,也逐渐的不安起来,在他们老家,25岁的女孩子早已经结婚生子,唯独她,还依然孑然一身。
父母不免着急,于是,想着法儿的给安排她相亲,给她介绍对象。
甚至,还托她身边的朋友给她留意,有合适的,一定介绍给她。
大有不把她嫁出去誓不罢休的意图。
自从20岁那年的那个夏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对他们虽然已经没有了恨,但态度明显变得冷淡。
逢年过节,会打个问候的电话,偶尔也回去一次,但关系已大不如从前。
父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待她,张罗着她的终身大事,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女。
她亦会听从他们的安排,不让他们太难堪,但始终,仍游离在他们之外。
不热络,不疏离,不远,不近。
这些年,她身边的男子多得犹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能在她的生命里停留下来。
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缘故吧,她不是觉得他们面目可憎,就是认为他们意有所图,总之就是不来电。
同事们都说她眼高于顶,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每每听到,她都是一笑置之,不做理会。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那一场恋爱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耗尽了呢,所以才这样的过尽千帆皆不是?
直到顾言之的出现。
从那次在林娟的婚宴上再度碰到之后,他们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狭小,兜兜转转的,还是这些人和事。
顾言之甚至笑道:“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俩之间有缘呢?”
对于这个人,她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觉得他面目可憎,也没有觉得他意有所图,相反,她觉得他就像一缕和煦的微风,淡淡的,就这么吹进了她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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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萌动!(2)
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种清新的感觉,就好像不管尘世多么的纷繁复杂,只要他往那儿一站,世界顿时就沉静下来了。
于是,所有的喧闹热闹全都成了浮云,一切仿佛沉淀得没有一丝杂质。
所以自那次之后,他们已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客套,而是开始像朋友一样开始来往。
再加之又住一栋楼,所以偶尔他们会相约一起去小区的健身中心做锻炼,或者早上上班在楼下碰到的时候,他会载她一程,把她送到地铁站。
再就是星期天要出去大购物的时候,她会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他家需要采购什么,她帮他一起买回来。
顾言之若是有空,会开车载她一起去,若是没空,则告诉她他需要些什么,她帮他一起买回来。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很舒服的,他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有的只是明月清风般的舒适,他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又不像其他的商人那样,满身的铜臭味,相反,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知性的儒雅味,用赵汝蓝的话来说,这个叫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