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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纳做出的,而声纳常常是不可靠的,所以,是否真的发生了攻击,殊难确定。我因而多方努力以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我的要求,空军中将戴维·A·伯基纳尔在火奴鲁鲁数次召见小格兰特·夏普海军上将了解详情。
华盛顿时间下午一时二十七分,在马多克斯号上的德索托巡逻计划指挥官约翰·J·赫里克舰长向火奴鲁鲁和华盛顿发出了下述电讯:经检查发现,原来报告的许多接触和鱼雷攻击行动值得怀疑。反常的天气对雷达有影响,许多报告,可能是情绪激动的海军声纳兵做出的,马多克斯号上没有真正看到遭受攻击的迹象。建议在进一步采取行动前进行全面评估。
四十一分钟后,小格兰特·夏普打电话告诉戴维·A·伯基纳尔,尽管约翰·J·赫里克来了电报,但他本人“绝不怀疑”发生了第二次攻击。约翰·J·赫里克舰长在华盛顿时间下午两时四十八分发来另一份电报:“已确定真的发生过伏击。”
我亲自打了几个电话以便尽可能多地了解情况。由于事实真相在三十年以后的今天仍有争议,所以我想详细介绍一下我的几次对话(当时作了记录)。下午四时零八分,我通过专线电话问小格兰特·夏普将军:“最新消息是什么?”
小格兰特·夏普说:“先生,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表明确有其事……(敌方的)鱼雷快艇显然有伏击的企图。”他说:“最初确有伏击企图。”然而他也提到了“反常的雷达波”和操纵声纳的“年轻人”——他们“倾向于把任何噪音说成是鱼雷,所以,鱼雷肯定没有以前报告的那么多”。小格兰特·夏普说,特纳·乔伊号声称有三艘鱼雷快艇相撞,一艘沉没,马多克斯号则声称有一艘或两艘快艇沉没。
“难道没有任何无进攻行动的可能性吗?”我问小格兰特·夏普。他回答:“没有,我得说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说:“在确定发生的事情之前,我们显然不想这么做(采取报复性的袭击行动)。
小格兰特·夏普表示同意,说他能在数小时内得到更多的情报。
下午四时四十七分,赛勒斯·R·万斯和我与参谋长们开会审核有关第二次攻击的证据。下述五项事实使我们相信确实有过攻击行动:敌方的自动武器开火时,特纳·乔伊号驱逐舰被照亮了;一艘驱逐舰看到了鱼雷艇尾座的灯光;高射炮曾向飞临该地区上空的两架美国飞机开炮射击;我们截获并破译的北越电报显示确有两艘鱼雷快艇沉没;小格兰特·夏普上将认定发生过攻击行动。下午五时二十三分,小格兰特·夏普打电话告诉戴维·A·伯基纳尔,毫无疑问发生过对驱逐舰的攻击行动。
下午六时十五分,国家安全委员会在白宫开会。我介绍了支持我们的结论的有关证据,提出了我方的应对之策。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委员们都同意采取行动,总统授权动用我们的海军航空兵。
晚上六时四十五分,总统、迪安·腊斯克、参谋长联席会议新任主席厄尔·G·“巴斯”·惠勒将军和我会见了国会领导人,向他们介绍那天发生的事情和我们的回击计划。在解释我们回击的理由时,迪安·腊斯克告诉国会领导人,北越已经做出了进攻公海上的我方船只的重大决定,我们不应该把他们的行动视为偶发事件,我们必须在东南亚显示美国的决心,我们有限度的反应将表明我们不想与北越开战。总统对国会领导人说他打算向国会提交一项决议,要求国会支持美国在必要时在东南亚采取战斗行动。数位国会议员表示他们将支持这项要求。
晚上七时二十二分,泰孔德罗加号航空母舰收到了总统的空袭命令,数分钟后,第二艘航空母舰康斯特莱申号也收到了电令。华盛顿时间晚上十时四十三分,第一批飞机从两艘航空母舰上起飞。美国海军飞机对四个巡逻艇基地和一个油库总共进行了六十四架次空袭。我们认为这是一次成功的攻击,虽然有限度,但很适当,是对一次(或者两次)进攻美国船只事件的回击。
没过多久,关于事件本身就引起了争论。八月六日,几位参议员对我们关于事情经过的报告产生了争执。争论没有得到解决。几年后(一九六八年二月),参议院特别举行听证会以检验证据是否确凿,听证会也对政府的报告提出了质疑。
一九七二年,当时的国家安全局副局长路易斯·托德拉认为,截获的北越电报实际上指的是八月二日的行动,而我方却把它当成了八月四日的进攻令,一九六四年中央情报局负责情报的副局长雷·S·克莱因在一九八四年会见笔者时也持这种观点。一九六四年在泰孔德罗加号航空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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