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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她脸上的表情木讷,分不清是喜是悲,似乎更多的是震惊!而我的心,也随着她的情绪在起起落落。
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了悲悯的声音:“冤孽,冤孽、、、”回首却见一个影影绰绰的白色身形,他轻叹一声:“跟我来吧、、、”我便不由自主跟着他前行,行至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条血红的大道,大道两旁开满了绚丽无比的彼岸花。那彼岸花见了我,枝生蔓长,摇头摆脑地似要拖住我。而彼岸花下是那波涛汹涌的黄泉水,黄泉水暗红似血,里面的怨灵声此起彼伏。据说那彼岸花便是因吸收了那怨灵的精华,故而娇艳无比。
那黄泉水突然掀起了滔天大浪,那浪花向上重重叠叠,形成了几米高的蘑菇云,似要卷走我那若隐若现的一缕幽魂。这时,我身前的白影大喝一声:“去——”那团蘑菇云便从高处轰然倒塌。刹那间,河水又变得平静无波,似一条闪闪发光的红缎,流向那不知名的远处。
如镜面一般的黄泉水中,我见到了那个女孩离开那个世界的瞬间:身着白衣的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滚落地面是带倒了一只半人高高的花瓶,花瓶砸向了她的头部。瞬间,地面便漫上了殷红的血。而一声凄厉的声音从楼上想起:“不,青青、、、”
我忽然间明白,那女孩就是我,我就是她。梦中出现绝非偶然,她,即是我的前生!
我看见,我的魂魄从鲜血中坐起,茫然地看着四周。当看见血泊中的身体时,眼神立时变得惊惧无比。然后下一刻,我的手指去摸自己的脸。当手指穿过脸没入头发时,我有一刻的惊慌,一刻的失措,一刻的了然,也有一刻的不甘。尚未理清思绪时,牛头马面便出现了,他们一人牵了我的一只手,拉着我踉踉跄跄地来到这条开满彼岸花的大道上。
彼岸花,彼岸话,穿过彼岸便不思前世岁月芳华。彼岸花的尽头是百发苍苍的孟婆,她的身旁就近放了一口大锅,而锅內沸腾的是那永不枯涸的孟婆汤。
彼时那牛头马面已将我拖近了那座奈河桥。我抬头往前一望,对岸的“赤名岷岩”上,有斗大的粉字四行,写着:为人容易做人难;再要为人恐更难。欲生福地无难处;口与心同却不难。
桥头的孟婆见到我时,从锅内舀出那似酒非酒的孟婆汤,装入杯中,然后递到我手里。我心中五味杂陈,犹如那甘苦辛酸咸的孟婆汤。突地,趁他们不备,我将杯中的汤往桥下横流的红水一倒,便欲踏上那麻绳制成的“苦竹浮桥”。押解我的牛头马面大惊失色,而我的脚底也突然长出一把钩刀,将我给绊住。惊慌失措中,对岸又突地跳出两个又高又大鬼,分别扑到水面。他俩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穿锦袄,拿着纸笔,肩上插着利刀,腰上挂着刑具,哈哈大笑;另一个面上污垢,流血,身穿白衫,手捧算盘,肩上背着米袋,胸前挂纸银钱,愁眉紧锁,声声长叹。
“时辰已到,还在迟疑什么?”着锦服的“活无常”扯住了我的一只手,而穿白衫的“死有兮”则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不顾我被刀绊住的脚,往黄泉水一跃。
“她尚未、、、”孟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的脚被扯下了一块肉,生生地疼。转头一看,那“活无常”冲我诡异地一笑。笑声中,我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在一张床上哇哇大哭。
又是那充满悲憫的声音:“万物有因必有果,切勿心生执念、、、”
渐渐地,我又变得昏昏沉沉。而我那一缕魂魄,却冲破了层层的黑暗,来到了阳关明媚的尘世。
我的耳边传来了遥远的轻唤:“快醒过来吧,南南!”
那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急切,那么期盼。我不忍心辜负那期盼,于是艰涩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娘亲那秀丽温婉而又略带憔悴的脸。见我醒了,她喜形于色,眼泪扑蔌蔌地流了下来,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南南?”
我微弯嘴角,露出了一丝安慰的淡笑:“娘亲。”
娘亲楞了。
伙伴
我那美丽可爱的娘亲,在听到我唤她之后,高兴得有些忘形。她提起裙摆,朝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完全没了以往的淑女风范:“相公,南南叫我了!南南叫我娘亲了!快来呀,相公、、、”
自从我开口说话后,爹爹便开始教我识字。我识字的速度惊人,常常让爹爹咋舌不已。他可能觉得我是想补回我那懵懂的前六年。爹爹通常是早上教我认一些字,晚上再过来检查,因为他白天还要给那些孩子授课。起初他有点担心这种放任自流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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