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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人缘,每个跟她相处过的人,都会轻易地喜欢上她,愿意与她交心,与她成为更深层次的好友。
其中奇怪的如老八的福晋,初次见面,便被她收服。
还有薇茹,那个冷漠到了极点的女官,据音音说,居然跟她相处甚欢,就算最后因为皇上的压力要背离了,薇茹甚至都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对她加以提醒。
或许因为她重感情,因为她善良,单纯,同时却又聪慧幽默。她有无数讲不完的笑话,说不完的故事。画的一手好画,会唱很好听的曲子。却绝不骄傲,永远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所有这些,她才成功地捕获所有人的心。
她虽然软弱,可在有些时候,却绝不心软。那便是有人伤害她关心的人的时候。
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伤害,默默无声地承受,可以把那些恶毒的言语当做耳边风,可是,如果,触碰到关心的人,她便从乌龟化身为了刺猬,见谁都扎,绝不饶人。冷嘲热讽,竭尽所能,哪怕这可能破坏她辛苦给别人留下的温和印象,也在所不惜。
她说,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当十倍相还,何况,有些人的恩情,是无论如何都还不完的。
虽说珍惜她这样的性子,可是我实在想帮她改掉。
这种性子太累,我真的无法想象,性子不安定,敏感多疑的她一天到晚要思索多少事?担心多少事?该有多么地疲惫。
可是她却常常说累的人是我,说我担忧的太多,责任太大,大的她心疼。
看来我们是互相心疼。
换句话说,互相折磨。
她听后,笑了,说想到一个恶俗的比喻,说我们都是对方心口的那颗朱砂痣。
我不想问她,如果有人伤害了我会怎么办?
能伤害我的人,我全都不愿意她去招惹,因为,我还想保住她,不多牵扯进一个复杂的圈子。
她很没有安全感,可我尽了力,似乎也解决不了这一点。
皇阿玛对她的态度实在古怪,莫名其妙地宠,而且宠到了极点,这让凡事都要思考三分的我们,都先在短暂的惊异后把她视作了极度危险的人物,不敢轻易触碰,做朋友,保持平和的关系可以,但是,爱情,这容易让人失去理性的东西,众兄弟谁敢提及。
可偏偏,我中毒太深,她早在我身上下了蛊,逼迫着我欲罢不能。
老十有理由放弃,毕竟音音不钟情于他,可是我没有,我不能对着她以见到我便充满喜悦的眼睛做出任何任何违背她的事。
只是,除了,我不敢轻易允她个承诺。
在皇宫长大的我们都深刻地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个道理,这个天,不是天气,而是天子。有句话,说的俗了,叫伴君如伴虎,你永远不知道老虎什么时候会发怒,如同你不敢轻易相信老虎会有好心情。
没有人敢违背,也没有人肯违背皇阿玛的意思,包括我,也是不停地猜测,然后迎合,我怎么敢许她一个空浮飘渺的承诺。
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奈帝王家。
目前,我只能给她的承诺,仅仅是,我会尽量。
如果许了,却做不到,那么她受到的伤害是不是会更大?
我无法轻易言爱,倒不完全是我思想腐朽,也不惧怕那是种毒药,便不能饮下,如果是给她的,纵是饮鸩止渴,我也甘之若饴。
只是我怕她接受不了,我说了爱后,却最终因为皇阿玛一语,而被迫分离。
她知道皇阿玛有多么无情,心思有多么复杂,把一切都划入他谋定的范围中,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所以惶恐,所以谨慎,所以坐卧难安,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正视,残酷的现实。
只有那次,老十在老八的劝阻下最终离她而去的时候,她浑身颤抖的如同受了惊的小兽,她难过,自己狠狠地伤了一个人的心,可同时也悲愤,为什么自己处在这样凄凉的境地,她用疯狂的吻,试图确定不是每个人都会意气她。
她弱弱地趴在我怀里,问:“胤禛,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都知道我很危险,为什么你还来?”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我心里蓦然升起的堵塞无法压制。那种感觉,连我的呼吸都压制住了,忘了原本该有的节奏。原来很少心疼,只是闷。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不是藏,我不忍心抑制她神采飞扬的自由,只是,让她能安心地自由,不再痛苦,不再彷徨。
却只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