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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以前结实多了,看样子,要为你做两套新衣裳才行,还好,我带来了裁缝。”母亲用力按了按陈放的肩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何止是裁缝,母亲连调酒师和美容师都带上了飞船,要不是军用舰艇的空间有限,她说不定将心爱的卧室搬上来。
“参加一次宴会罢了,不用这么隆重吧?我自己去难道不行?”陈放站在台子上,任凭老裁缝在身上比来比去。
“别告诉我,你想穿这件皮衣,两手空空的去陆家赴宴,礼物我都帮你准备好来了,还有三天的旅程,正好把你的礼仪恶补一下。”母亲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受中轻摇顶级的罗丹酒,兴致勃勃的从旁指点。
在帝都的上层社会,时尚是永恒的主题,一件款式不合潮流的衣服,哪怕出现一道过时的花边,即使面料和做工再考究,也会让主人沦为笑柄,母亲正是能紧紧抓住时尚脉搏的人,或者说,她是引领帝都时尚的人。只要是她的意见,裁缝都能虚心接受。
此外,作为贵族的服装,严谨也是必须。从裁缝一丝不芶工作态度就能感觉出来,
“颜色偏暗,金属地感觉也太重了,再拿两种线让我看看。”母亲紧锁眉头。似乎察觉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差不多就行了。我感觉这挺好。”陈放无奈的抗议,返工。意味他继续当三个小时的雕像,何况裁缝年事已高。如此高强度地工作,他很担心这位老人家体力不支,昏倒在工作岗位上。
“还是不好,再换。”母亲对热衷地工作总是无旁骛,对抱怨的声音置若罔闻。
漫长地七个小时,母亲总算表达了还算满意的观点,需要陈放参与地过程‘接近尾声’。
袖扣,纽扣。是衣服的首饰,丝毫马虎不得。
裁缝神情肃穆的捧出一个奇丽木盒子,盒子和表面刻古朴的花纹,华丽而不失典雅。盒子内静静躺着两百余枚精美的宝石,在顶级黑色丝绒和灯光的烘托下,释放璀璨迷人的光芒。
陈放虽然对珠宝不甚了解,也能知道这些闪着光的小石头每颗都价值不菲,若非落入陈家,绝对够资格镶嵌在顶尖地首饰上,然而母亲仅仅是一眼掠过。然后轻轻摇头。
裁缝心领神会,小心奕奕的翻起丝绒,展示出下面的第二层。
母亲再次摇头。
第三层。仍然是摇头。
第十九层。
“安东尼,要多留意市面上的纽扣,这些纽扣,凡是十个月用不上的,就尽早换掉,这样能节省我们的时间。”母亲慵懒的打个哈欠,似乎有些疲倦。
“是的,小姐。”安东尼毕恭毕敬,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带有一丝愧疚,每年用于购买纽扣的款项都是天文数字,这份差事意味着绝对地信任,然而他却力不从心,以他的年事,光是做衣物都很吃力,哪有精力关注其他?更别说追逐时尚了。
“我上次在拍卖会上购得的纽扣呢,看看能否用的上?”母亲幽幽叹息,强打精神提醒了一句,这些年使用的纽扣,大部分都是她自己买的。
木箱的底层,十八枚镶嵌耀金的蓝钻,犹如大海的湛蓝深邃,纵使陈放这种外行,也看出比先前的货色强出不知多少。
“刚好做两身衣裳的,就用它们,不要在衣服上绣家族徽记。你去忙吧。”母亲淡淡的笑了笑。
陈放像是听到了特赦令,当即倒在沙发上,夸张的嘘了口气,不单是为了不用再当雕像,母亲既然嘱咐安东尼不要绣家族徽记,就说明自己不需要以陈家子弟的身份赴宴,尽管不知道原因为何,不过那正是他希望的。
“至于么?听说你加入了佣兵,就这体质?”母亲翻了个白眼,星夜兼程的赶路,她早就疲惫不堪,此刻却不愿休息,就想多看看儿子,说说话。
“这不是体质的问题,为什么不换个裁缝?他看上去快要死了。”陈放靠在沙发上,如果换个年轻的裁缝,或许不需要两个小时。
“不许这么说安东尼,他十四岁就为你外公做衣服,在我出生以前,他就为我做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为我做了第一条裙子,你知道那裙子多漂亮吗?我至今还把它挂在衣橱里。你也一样,从小到大,你的每件衣服都是他做的,他就像我们的家人。”母亲有些生气,出嫁的时候,为了把安东尼也带走,她不惜和父亲大吵了一场。
“事先声明,我可没穿过裙子。我就是把安东尼当成家人才这么说,你难道想让他活活累死?为什么不给他一笔钱,让他能颐养天年呢?难道他没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