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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这个月来,感觉她除了字丑了些,识的字少了些,记性差了些,其他也没什么大的毛病。若说有,大概是她看起来一脸纯真实在不适应这宫廷吧。也许这就是她无法出师的原因。
虽然她已经极力掩饰,别人却还是可以轻易看清她的想法。她平时说话,也是天真直爽,常常忘了环境对象,也分不清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就像现在。
绿华女史,她捧着一本先帝的文集,两条秀气的眉毛皱成了结,这本书有股气味,有点怪。
幸好是对着自己说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去,恐怕她的小命就要没了。居然敢说先帝的文集有怪味,定会被说成是讽刺先帝。
板起脸,用了难得对她用的严厉语气:不可胡说!你知道这是谁的文集吗?
这个,有一个字不认识。小脸上的表情明显沮丧起来,却偏还强装着镇定,仿佛是说只有一个字不认识。看来真真有些好笑。
这是先帝的文集,怎么会有怪味。以后千万别乱说了。虽然知道她可能又记不住,还是要叮咛她几句。
我知道了。可是,真的有种气味啊。她微微涨红了脸,低头乖巧的认错,却又小声的嘀咕一句,真是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看她说得认真,绿华女史心里一动,最近阴雨连绵,难道是霉了?
这可非同小可,翻开一看,果然有些霉迹。
自己真是老了,居然会疏忽至此。以为没到梅雨天就不用担心。若不是这个小丫头,只怕这整个书房里的书都要发霉,她这次不知轻重的胡说倒还真是无心插柳。
看向绝颜的目光更加柔和,多了一分对韶华流逝的叹息和隐约的感激。
其实绿华女史管了这么多年的图书,又怎么会疏忽到这种地步,为了让书房里的气候足够潮湿,绝颜可是几夜都没有睡好,前半夜泼水,后半夜擦干。
尤其那本先帝文集,更是在她“精心”的保管下散发出了不容错辨的气味。
这样一来,绿华女史一定会连带着担心起比书房里的书更珍贵的东西——某些她久寻不获的东西。
而且,人若是担心起什么,那是一定要亲眼见见才会放心的。
是夜,绝颜果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刻悄然起身,跟了上去。
第十章 过去从不曾过去(下)
依然是她找到的那几个机关,她看得苦笑,总不至于绿华女史自己也不知道吧。笑容还未消失,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声,墙上一幅山水的背后出现一个圆形凹陷,绿华女史拿出一个圆形物件合了上去,人影立刻消失在了屋中。
绝颜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一个“钥匙”,怪不得她总是进不去。
确定了那些诏书奏本的所在,这一夜她睡得香甜无比。
第二天夜里,绝颜用清梦无痕让殿中的三人都睡下,拿着从女史身上找到的环状物进了密室。
密室四面摆放着书架,架上放着一摞摞奏本,南面书架上堆放着一层层扁平的木制锦盒,看起来纤尘不染,井井有条。
绝颜翻检着柳任被杀那一年的奏本,终于找到了一本密折,她看完了密折的内容,记下了上奏人的名字——当今的三朝元老,大司徒韩咎。
她没有再去找那道圣旨,时间有限,那个无容人之量的太祖皇帝早已往生,别说万岁,连百岁都没活到,那么这笔帐就让他到九泉之下和柳任一家自己对质去。她关心的,只是当前的自己而已。
脑子里关于韩咎的信息像拼图的碎片迅速集合,自动在脑中拼凑着这位大司徒的生平事迹。从密折上看,此人可是她的一大劲敌,不可不防。
匆匆翻看着太祖所有御笔朱批的奏本,她注意到一条重要的信息,是太祖皇帝驾崩那一年留下的。奏本上的朱批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含义却至关重要。
“密召韩咎进宫传诏。”
又是韩咎!传诏?传的什么诏?又和柳家有关吗?
看看时间,这是太祖皇帝驾崩前批的最后一批奏本,难道说是对韩咎临危授命?可是那时的皇帝登基时已经年长,不需要顾命大臣。也就是另有含义。
看来柳任一案之所以还没结束,说不定就和这个大司徒韩咎有关。当初他献计毒杀柳任,难道现在还是他在派人追杀柳月华一家?也就是说,在追杀她——柳绝颜?
脑中思绪翻腾,手上却不敢怠慢下来。绝颜飞快的浏览完,照原样小心翼翼的将奏本摆放整齐,她生性谨慎,为了避免手在纸上印上湿印,学着前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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