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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人的那几个,一个头发蓬乱满身发茬,一个坐在地上揉手腕,三个身上好几道鞋印……
没有流血冲突,警察一挥手,让后面的队伍撤了,“都跟我回去做笔录。”
曹振海终于反应过来要做什么,探手揪住曹星河的领口,“叫你爸过来,”然后抬起胖下巴对着警察,“没有律师我不会开口说话,也不跟你走。”
警察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尤其是齐镜声和曹振海的衣着,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好吧,哪里做笔录都一样,不愿意去警察局,那就在这里,现在立刻通知你的律师吧。”
不论曹振海如何,其他人自始至终都很配合,无辜旁观的医生录了证词,尚小寒言语清晰地讲了与这六人遭遇的全过程。
到他们都讲完签了字离开时,正当曹家的律师急匆匆赶到。
后面的事情都是小九通过“遗漏”在餐厅里的监控和警察局内的监控看到的。
除了曹家的律师,其余几个孩子的家长也赶到,尤其是曹星河的父亲曹以闻,他是曹家的高级助理,一向负责处理这些烂摊子。
齐镜声提供的监控虽然晃动不清,但时足以判断事实,天一道馆的监控也证明是六人先挑衅。
在曹振海的威胁下,那几个人没敢说是为了诱使齐镜声出来才找尚小寒麻烦,而是一致招供说曹星河因为学校有同学不合发牢骚,几个哥哥是给他出气。
那个倒霉被击中蛋蛋的家伙需要住院至少两星期,万幸没伤到根本。
而曹星河被曹以闻带回家狠狠抽了五下屁股、罚抄三百遍家规、扣除半年零花钱,就算他哭着说冤枉都没用。
他受罚时候屋子里的终端机刚好开着,让小九看了个现场,同步直播给齐镜声,“曹以闻倒是有见识,教训自己儿子说,这种事情出了大家不约而同栽到他头上,是他太蠢了。那小子哭的两眼都成水龙头了,历数自己这么多年来被欺负的往事,总结说才不想去跟少爷混饭,以后没有曹家他也能如何如何。”
齐镜声坐在黎家的客厅调药水,旁边的浴室门没锁,一点儿水汽伴着哗啦啦的水声散出来,他有点儿漫不经心,“曹以闻怎么说?”
“他好像开始思考自己之前给儿子选的道路对不对了。”小九快速在不同的监控画面里来回切换,“各家父母领回孩子去都是使劲儿敲打,曹振海正跪在他爹面前听训呢。”
“曹以闻是聪明人,否则没法从个八代以前分出来的旁系混到族长亲弟身边当机要秘书。”齐镜声回忆一些资料。
本来分出去许多代之后,有的家庭名字都起的随意了,曹以闻这个以,还是十几岁之后随着族里辈分重改的。
“你把墙壁上那个监控拍的清晰视频准备几个备份。”齐镜声打算明天陪着尚小寒去参与调解,最好一次性把曹振海的这些爪牙都拔掉。
否则未来两年他不在一号星,黎贺也会去上学,尚小寒一个人太不安全。他能在一次斗殴中取胜,但是世家子弟整治人的法子太多了。
“声哥你弄得什么药?”尚小寒擦着头发出来,凑过来闻那一碟清澈的药水。
“几种化瘀膏按比例调好再化开,你身上很容易淤青,要赶紧擦一擦。趴下。”齐镜声让开一点位置。
“后背撞到墙壁上了吧,我已经看到了,趴下我给你上药。”齐镜声拍拍身边,“t恤脱掉。”
“啊?”尚小寒呆住,反应过来有些扭捏,“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是摸的到,但是不按摩对药效发散不好,乖一点,趴下。”齐镜声一本正经的解释。
“哦哦。”尚小寒乖乖脱掉t恤趴到长沙发上。
少年这一年里长高了许多,脚尖垂在沙发外面,湿润的头发甩出几滴水珠落到齐镜声的手臂上,带的他心中一动,赶紧晃晃脑袋集中精神,在掌心倒了一点儿药水搓开按到尚小寒脊背上。
尚小寒皮肤细嫩,跟同龄男孩子比要白皙的多,大概是皮下毛细血管丰富,格外容易红肿淤紫,平时他陪着练功都特意收了力气,这一回虽然没受什么伤,看起来还都挺吓人的。
不自觉得,齐镜声手下的动作就慢了点儿,内心深处暗暗唾弃自己趁机揩油,又不舍得松手。
夏日的傍晚,光线依然明亮,因为晚霞映照,屋内的东西都镀了一层金红色的绒边,一时间空气好像都浓稠了许多。
尚小寒感觉到热乎乎的掌心在脊背上来回按压,好像呼吸有点儿紧,呆了半晌,他轻轻动了动,愣头愣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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