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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凌锐的车在门口处停下,沈眉正站在门口,看见他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妈,”钟凌锐揽着乔婉婉走过去,帮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外面冷,别站在这儿了。”
沈眉看见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忍不住皱眉问:“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今天晚上出了点小事,”他刻意岔开话题,三言两语将她的疑问给敷衍过去,“外面风凉,婉婉的身体怕冷,先进去吧。”
沈眉还想再说什么,钟凝熏却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冷冷的扫过钟凌锐和乔婉婉,不阴不阳的说,“怕冷就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出去折腾什么。”
这话显而易见的是针对乔婉婉,乔婉婉闻言神色忍不住有些委屈,下意识的扯了扯钟凌锐的袖口,垂下头去。
钟凌锐低斥一声,话中警告意味十足,“小熏!”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出声,她更是火大,尤其是在看到乔婉婉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的时候,更是打心里面烦躁。
“哟,你这是冲我发的哪门子火,一家人等了你们一晚上,你还有理斥责我了?”钟凝熏冷笑一声,口吻中更是难掩嘲讽,目光转向乔婉婉,漠漠勾唇:“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弱不禁风,就好好在家养着,少出去无事生非。”
她字字凌厉,言语间兵不血刃,钟凌锐终于动了怒,掀了掀唇,刚想出声,沈眉却抢在他之前开口,轻声斥责女儿:“婉婉好歹是你嫂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嫂子?”钟凝熏顿时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刺骨炎凉,她的视线落在乔婉婉的身上,眉目微挑,“我们钟家唯一光明正大承认过的人,只有唐依心一个,她的身份,什么时候也轮到那些不三不四的贱人来代替了?”
“钟凝熏!”那一声“不三不四的贱人”终于也让沈眉的忍耐到了底线,她眉宇沉沉,冷眼瞪她。
乔婉婉忍不住落了泪,钟凌锐把她揽入怀里,一声声温柔的哄她。
“你们要卿卿我我,我不反对,但是请找个见不得人的角落,”钟凝熏僵着一张脸说,“省的我看见心烦。”
说完,也不顾剩下的三个人,转身朝着里面走过去。
刚踏入客厅,碰巧钟守衡迎面从楼梯上走下来。
钟凝熏艺术出身,常年待在巴黎,一年中回家的次数掰掰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若说整个家她还能给个好脸色的,便只有眼前这位了。
她是钟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大的不行,跟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太深的亲近感。曾经唯一亲近的,只有钟凌锐,可是自从七年前之后,她就再也没对钟凌锐有过一次好脸色了。
☆、第27章 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钟守衡更是如此,除了户口本上的那个姓氏跟钟家的人一样之外,与整个钟家都没什么太大的干系。
上次见面时还是去年过年,那时候年关将近,工地那边的事情也是频繁不绝,钟威谈的好好的一块地皮,被钟守衡的一个朋友凌夜白买下,钟守衡胳膊肘朝外拐,利用手中掌控着的资金链帮凌夜白拿下了那块地皮,回头对钟威说:“资金链掌控在我手里,帮你还是帮外人我自己说了算,你要实在生气,就直接撤了我的职,把我赶出钟家得了,不过到时候与资金链息息相关的那些人会不会为你服务,就跟我没关系了。”
钟威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向纵容,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好,却没想到这样的纵容竟然让他做出的事过分到了这种地步,当场气的嘴唇发紫,连摔带砸的把他给赶出了家门。
钟守衡骨子也真够硬,竟然真的十个月没回家。
可他毕竟是掌控着整个钟家资金链的人,他手中做事的那些人除了他的话谁的都不听,包括钟威和钟凌锐。他一走,全体人员几乎处于一个罢工的状态,最后还是钟威迫于外界的压力无奈的将他给请了回来。
这么多年来钟守衡反抗钟威不是一次两次,明着暗着都来尽了,只是钟凝熏一直在国外,从未见过,那次的事情,她从头到尾见证了整个过程,此后对钟守衡的印象也不禁慢慢的从平淡转变成了亲近。
“小叔。”看见是他,她脸上僵硬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钟守衡见是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冤头债主,谁作的孽该由谁来还,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不应该牵涉其中。
“阿衡回来了啊。”沈眉看见他的身影,刚才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