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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穿,对皇上的用心也没有理解得十分透彻。”
“还请宁相明示。”
“九殿下不如好好想想皇上今日为何要殿下在旁做这个见证,兴许也就明白了。”言毕,宁谨铭拱手行礼,就此退下。
诏书的内容几乎就是所有人都以为的那样,储君即位,无可厚非,但正如宁谨铭所说,为何做见证的要是他这个在朝中无权无势的九皇子?
那道诏书也没有即刻就颁布,只是当日宁谨铭与易谦同时陪在御书房的消息传了出去,又惹了些人揣测而已。
太子易琨照旧监国,朝中之事大多不必来扰了皇帝养病的清闲。还有宁谨铭,近来入宫的时间长了,与皇帝见面却多是闲聊下棋,两人不似一国帝相,倒更像是颐养天年之人。
宁谨铭在的时候,易谦多不逗留,那两人说话总是透着另一番味道,听着不甚舒服,他也不想多理,心底的疑窦也在这一日日看似平静的生活里慢慢被磨平——但是夙涯,依旧不知去向。
再见庄淮,已是八月底,快入秋的时节,园子里的花谢了好些,倒是几株菊花竞相绽开,尤有风韵。
紫衫沉静,比才回来帝都的时候看着稳持了不少,此时就坐在园子里,卧在榻上,身上覆着薄毯子,像是睡着。
听见脚步声靠近,易谦睁开眼,瞧见庄淮就站在自己跟前,还和过去一样的动作。
“以前,还有阿夙在的。”易谦从榻上坐起身,伸手比了一个高度,笑道,“大概也就这么高,小家伙还怯生生的,想给咱们做和事老。”
“结果被九殿下给诓了。”庄淮接口道。
易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首去看庄淮,问道:“说吧,今日劳烦庄大人过来,所为何事?”
“一物换一物。”庄淮回道。
易谦霍然从榻上站起,那一记动作太快,先前庄淮又走得近,这会儿没留神,硬是被惊得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形。
“阿夙在哪里?”易谦质问道。
“那日在御书房,皇上找宁相做什么?”庄淮并不避开易谦此时略带薄怒的目光,即使那眼神比过去锋锐许多,他却心如铁石一般毫无所惧。
易谦转过身道:“不如直接去问宁相。”
“那九殿下就只好自己去问阿夙的下落了。”庄淮冷冷转身。
“庄淮!”那一指急怒攻心,然而当看着旧年知交顿住身形,心里头那些诘责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终究是没有那样决绝的勇气,即使庄淮如今这样对他,那些情谊他却是不能就这样抛开的。
“殿下改主意了?”庄淮对方才易谦的斥声仿若未觉,转身再面对易谦时还是来时沉郁的靛色衣衫。
“你随我进来。”易谦拂袖去了书房。
庄淮就跟在易谦身后,看那紫衣前行,全然没有当年的轻松惬意,那背影肩头似扛着什么,脚步也沉重了。
书房还是过去的样子,庄淮踏入的时候就忽然有种时光扑面而来的感受,有些过去陈旧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将那一年彼此还谈笑风生的画面拉了回来,就是那些,都已泛黄。
易谦速速写了张字条交与庄淮,道:“回去交给大哥,他自然就明白了。”
庄淮将字条收起,道:“不日就将阿夙的消息传达,九殿下放心。”
若是过去,他自然放一百二十个心,但面对如今眼前这个庄淮,他如何放得下心。
见易谦仍有顾虑,庄淮从袖中取出一件用帕子裹着的东西交给易谦。
本能里仿佛已经知晓庄淮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易谦伸手时还有些犹豫,然而看着故友掌心的帕子,他还是夺了过来,思量之后打开,果真就看见那块残了角的玉佩。
“这……”易谦怒目相向,质问道,“阿夙究竟在哪里!”
夙涯不会轻易就让这块玉佩离身的,如今这佩居然出现在庄淮手中,夙涯那里究竟是要发生怎样的状况。
“大哥究竟是要怎样!”易谦终于克制不住箭步上前揪起庄淮衣襟,怒意烧在眼底,再不顾往日情分,低吼道,“阿夙根本就是无辜的,当年大哥自己做的事,连父皇如今都不去追究,他何须苦苦相逼!”
“太子当年做过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事情一日没有最终定论,一日就不能彻底放心。”庄淮看得见易谦眉间仿佛可以烧尽一切的怒火,教这平日看来温善亲和的九皇子顿时变得面容狰狞。
“父皇诏书都写了,始终也没人能与他争抢什么……”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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