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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也猜不出女儿怀孕的母亲。
她的的确确是我的亲娘,一准没错。
何况,我昨天根本没吃晚饭。
而我刚刚的确是打算起来偷吃点什么,结果一打开冰箱,里头就躺着两根萝卜。
我又不是兔子。
倒是冰箱里那股子经年累月积下来的膻味勾搭得我想吐。
是以,我才大吐不止。
此刻,我有点哀怨地望着她,“还好意思说,你昨晚见我不吃就做了自己那份,冰箱里头又……我就不提了。你看你看,我现在饿过头都吐了。”
我妈叹了口气,“怎么生出你这么笨的女儿,菜不都在茶几上摆着么,自己不开灯看清楚就瞎怪人。好罢,你吐成这个样子也吃不得油腻的东西。窗外还放着一把青菜,为娘就给你熬个粥罢。”
然后,她又用文火熬了两个钟头,才弄出一碗粥。
如果我真是饿了,现在也已成饿殍了。
咽下最后一口粥,我觉得方才仿佛快掉出喉口的胃袋当真好过许多。
我说,“妈,我得出去一趟。”
她抱着碗进厨房,一点表情也没有,“去罢,多穿几件衣服。”
我应了声,收拾出门。
这时,天已经亮了。
我要回原子。
在车上,我做好了打算,一会一见到文博就抱着他大哭。
哭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哭到他心软为止。
剩下的事,哭完再议。
最起码,现在任何事也比不得晁文博先生终于得仁,成功“老蚌生珠”这件事来得重要罢。
他这颗春天奶爸心,嗳,他不高兴得死去活来才怪。
如此,我笑得有点灿烂过头,灿烂到司机忍不住回头瞥了我数眼。
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孕妇还是没见过疯妇。
只不过,所谓世事难预料。
当我拿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副算盘实实在在,是全打错了。
好罢,也算不得错得太离谱,只不过遭人截足。
文博正被别人抱着他哭。
还能有谁,还能有谁敢抱着文博哭。
只有我的好上司,苏总监。
这才几点,上班也不见她这么早。
如果不是胡敏之也在,我会以为她昨夜留宿此地。
当然,即便胡敏之在,这个怀疑还是可以成立。
我便又恶心了三分。
苏冬亦与文博一同坐在沙发上,她侧着抱住文博的肩。
抢足我的戏份不算,还更深入细致了些。
她默默无声掉泪,看得我都心抽。
文博遇困,她自然要哭上一哭。这番“趁虚而入”,算不得几分意外。
苏冬亦也是真心关心文博,只不过顺便“趁虚而入”。
唯一让我尚有一点安慰的是,文博倒没抱着她,眼神疏朗的坐着,只是偶尔有目光停留在她面上一瞬。
是怎样的神色,看不清晰。
还好没抱着她,不然我在楼下吐掉一碗菜梗粥不算,这会该咯血了罢?
我进退不知,只呆呆立在门口。
“呦,我们的小间谍回来了。”第一个开口的是胡敏之,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两位老友的“断桥相会”。
她拿着一种看法海的眼光看着我,这生猛的目光毒辣辣地射来,当真让我有几分想钻螃蟹壳。
这时我要是不掉头跑,对得起自己么?
于是,我跑。
这时晁文博要是不追上来,对得起我么?
于是,他追。
这时我要是轻轻易易就让他追上了,对得起自己么?
于是,我一进电梯就快速按键关门。
这时晁文博要是轻轻易易放弃不追了,对得起我么?
于是,他硬是那胳膊一挡,冲到电梯里。
还不等他把我拽出去,电梯门倒是给我掐着点合上了。
我刚在楼下吐了个干净,两条腿本就绵软,是以这点运动量也可以叫我喘得像条狗。
他则看着我,拿那种看着一条喘狗的眼神看着我。
“晁文博,我真是看……”我那个“透”字连个声母还没发出来,就整个人被他提起来带到电梯里的大镜子上。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拼命把我往镜子上顶。
顶得我的胸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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