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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教师,Betty?
明明是郝贝儿!
郝贝儿是我出国以前工作的那家公司的同事。
同为中国人,我的平翘舌是偶尔不分一分,她的平翘舌是偶尔才分一分。结果她跑去教老外中文了,看样子还教得风生水起。
我忍不住伏在桌上直乐。
“在笑什么?”背后的一个声音问我。
“在笑这个广告。还明星教师,红眉毛绿眼睛挺像回事。”我反手把单页往后一送。
那人接过小样看了一眼,“清汤挂面,长得不错,你嫉妒?”
“你赛姑奶奶需要嫉妒人么?”想着王世轩的声音什么时候变这么肃静了。我转过头,禁不住抖了两抖,“老大,你怎么折回来了?”
“回来取点东西。你怎么留在这里?我今天没让你加班。”晁文博目光清冽地划过我脸上。
“我想等世轩的稿子一出来马上接上。”
“那就错别字一个也别再让我找到。”
“知道了,老大。”我目送他提着一个塑料袋出去,从形状上看好像里头装得是一些罐头。
失婚男人与各色罐头,真叫一个相得益彰。
原谅我没什么同情心。
我冲他的背影狂吐了吐舌头。
待他走后,我想到回国也没联系过贝儿,就转身发了个邮件给她询探询探近况。
两个礼拜后,内部甄选正式开始,如火如荼。诚然我还没来得及考到证,依旧报名了。设计部除了我这个不相干的文案也凑上了热闹以外,助理总监以下职位的人都参与了竞争,有面试跟技术及理论测试。我想着至少参与过,端端学了三个月的平面,哪怕是临时抱抱佛脚也该来场检测罢。
且交报名表时,晁文博阴沉犹疑的眼光,让我觉得挺受落的,回去又恶补了一些设计方面的经典教材。
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我举着面试安排的通知与王世轩面面相觑。
名单上统共那么十来个名字,将将扫了几遍也没有找到“林赛拉”的三个字,连拆开的都没有。
“世轩,你告诉我,是除掉了几个人的名,还是单除了我一个?”
王世轩一时缄默,唇角摈了摈,有些为难仍欲张口。
“别说了。”我伸手阻了一阻,“我找他去。”
“赛拉,算了别去。你说过,本来你也无意争这个职位。”
“我可以无意,但是我不能容忍某些人的有心。我林赛拉就是这种人。”
我敲了晁文博的门就推进去,看着他捧着本年度广告大选安安然然端坐在位子上,那土皇帝的样,令我实在想不出整间公司还会有第二人捣这种狗血的鬼。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正忙着。”他眼皮边儿也不抬给我个,还当着我的面扯谎。
“总监,是不是你把我从面试名单上剔掉了?”诚然我脾气上来,决计不是个好打发的。
“是。”他不闪不避。
“给我个理由。”
“你不够资格参与这次内部甄选,面试你浪费我的时间。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不如现在让你知道,也好提早让你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其他事你出去罢。”他徐徐翻了一页。书上红的花,绿的叶,刺目得很。
“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不尊重人么?”我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桌沿。
“林赛拉,作为一个员工,你敲上司的门,也没人说让你进来就自己钻进来了,还要我尊重你?要撒泼耍赖找别的地儿去。出去!”他终于抬头,凶光毕露。
“你……”我被他驳得倒没理了,眼睛从他桌子上轻轻一扫,灵机一动扯过他桌上前几天已出了成品的“枫红”语言培训机构宣传单页,指着贝儿的人像问:“晁总监,你认识这个人么?恐怕不认识吧,她叫郝贝儿,是我以前单位一起工作的同事,更是你同校同系毕业的学妹。人家觉得这行做得没有起色就转了行。可你知道么,她是云南的少数民族后来考大学过来的,以前的普通话就没一个字在正常调上。可现在她在干什么,在教老外汉语。所以虽说术业有专攻,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而我在怀疑,如果你是她的上司,她最初八成也跟创意部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一样被你打压得像根酱菜!即便辞职走人了的时候,估计那点工资看心理医生都嫌不够,还能有信心再去重新学普通话展望新生活?”
“你的意思,我把你从甄选名单里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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