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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记得通知正在全法巡回画展的锤子,当时他正在波尔多的一个酒窖里和他的阿娜答在一起。
他大骂我毫无出息毫无建树,一股要把我丢进六道再狠狠回上一回的意思。
我的耳朵被那边传来的回音震得生疼,转过头对正在理最后打包行李的文博说,“你瞧,有人舍不得我。”
他不语,走过来低头吻一吻我的眉心,温和笑笑,又转头对着垒成小山状的被重新他捡回来物什大力苦思到底该丢哪一样。
这次有他帮我分门别类,尽管成效比我想得拍了几十个八拍,还是让我觉得这样值。
还记得在威尼斯蜿蜒潺动的水巷里,飘荡的贡多拉船上,文博和我坐在船上。风有些大,他脱下外套裹住我,印一印我的额头温声说:“快回家了,别在这时候感冒。”
然后,然后我又潸然而迷离了。
他说:“你这个小矫情这几天是怎么了,我说什么你都哭。”
我细致着贴着他的颈,诚实地说:“是太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样想你。”
他叹口气,紧紧地搂着我,有点动情地说:“相信我,这两年我想你的不会比你想我的少。赛拉,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保证从今以后让你听到我的说话直到想吐。”又一丝不苟地说:“当然,不是整天提醒你别感冒,即便有我在你身边,我也希望你学会点照顾着自己。”最后又说:“嗯?也不行,你都学会照顾自己了我又要做点什么?”
接着,我抱着他哭得更厉害,心里是高兴的,高兴得以至于后头的撑船人用糟糕的英语问文博我为什么哭,他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很流利地回答说我女人被风吹得傻缺了的时候,我也没有跟他生气。
也不知是两年改变我,还是改变他,抑或我们都变了,终于所有龃龉隔阂也抵不过冗长的思念,剩下的问题,有我与他诚心实意,又怎么会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于是,我觉得两年分离成了幸福前的帷幕,时间到了,帘开了,我和文博之间又该往下走了。
哪怕我又缺失了他生命中的“两年”,无关紧要,我拥有他以后所有的“两年”。
所以,所有的一切,这样值。
而曼达?这人精在法国只逗留了两个礼拜就溜了,转道去了几内亚。拿她没一点办法。她的主意从来比我大,我婉转劝过她一次,她真空处理我,拗不过只有随着她。我越来越相信时间会给她和陆彬一个答案,不管最终这个答案能否叫所有人都满意。
我回来后,在机场就见到了两年没有见过的老妈,她的头发齐根白,白得离谱。
我们常视频,却没有眼见为实,这一回这样真切。
“怎么也不染一染?”我心疼得一塌糊涂,并在心里把自己抽打得死去活来,再死去,再活来。
“染?过不了多久又白出一截,活像头顶一片头屑清不干净。”她把包丢给晁文博,老不正经甩头发,“满头白,多时髦。白发魔女,梁羽生。”
我和文博对视一眼,苦笑。
我联系了润之就回了韵风,又走运钻了个空当,竟然很快接替了原来苏冬亦的位置成了策划部总监。
润之说,公司扩了规模,得给我配个专属助理。
我还没习惯一上来就让人服侍,先婉言拒绝。
他说,也好,省得人摸不着你脾气,到时候你自己到行政部看中意哪个就挑走罢。
明明在与我们吃饭,明明手上抱着他睡着的女儿。
贝儿有课,他带孩子,小小一团,真是辛苦奶爸可怜娃。
只是那口气,润资把自己说得像个老鸨。
我笑的够呛。
至于,你们也想关心的那位前妻……
后来我才知道,我走的同时苏冬亦确实去了香港,再没有回来。
那句重新开始,文博说,那是他这一生扯过最离谱的谎话。
谁这一生没有说过一两句离谱的谎话呢?
我对此淡定表示,正是这句谎话和那记巴掌,才真正让文博的形象在我心里变得高大而饱满。
至于那种百般纯洁万般无瑕的爱情,还是随它,理想止于理想罢。
饭局上,听润之说苏冬亦在新的地方做得也是很是风生水起,女帅男兵,也照样很快争得一席之地。
我安然一笑,那个女人丢到那里都是妖孽。
文博则比我更从容。
只记得回来时,他只在飞机上不经心地对我说,家里楼梯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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