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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问题,他不相信她真会离开,若她跳槽,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在这段分开的日子里,至少他还能从胡婉姿的报告中,得知孙雨绫的一切状况,要是少了这层关系,两人就要隔着银河般的距离了……
“合约快到了,所以正在考虑……”她故意吊他胃口,却又立即不舍,解释道:“但我不会背叛星空,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阵子。”
“是吗?那就好……”他心情放松下来,却又同时紧绷起来。
他一时冲动就跑过来,完全忘了他们已分手,现在该问的都问了,也得到回应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他该转身离去,把一切交代给胡特助,他根本就没必要跑这一趟。
事实上,他就是期盼见她一面,才会想都没想就出现,到了这地步却不知所措,这一点都不像他。
当他脸色阴晴不定,孙雨绫则不发一语,隔了六个月,他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她的目光不禁要贪婪扫过他全身,牢牢记住每个画面。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分手?如今她连原因都想不起来,只要能看着这张脸,这双眼,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忍受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分离始知相思苦,一切都不再是理所当然的,唯有失去才让人学会珍惜。
杨振邦也忘了自己还要问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她的音乐专辑、她的影像作品,一直是帮助他入眠的功臣,若没有她的存在,他连最后一个堡垒也得弃守。
两人默默无言,彼此凝视,时间空间都在此停止,只有在对方的眼中,才找得到希望。
“对了,你好吗?”她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
“还活着。”他坐到她对面,双手一下摆在胸前,一下放到背后,怎么坐都不自在。
“我也是,但有时候会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立刻惊问,莫非她得了什么重病?
“想到你,就不能呼吸。”
沈默再次降临,无须多说,情感已在蔓延,就像雨要下、花要开、月光要透过乌云,一切都是无可压抑、必须发生的。
半年前她提分手,他没挽回,是因为他没能力也没资格,恶化的病情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于是他推掉了公开活动,退居幕后,甚至写好遗嘱、安排后事……
在他的遗嘱中,除了他父母的那一份,她是最大受利者,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极为矛盾而痛苦的,他闭上眼又睁开眼,尽量以冷静的语气说:“你该知道,我能给的不多。”
目前他还看得见、听得到,但谁知脑中的炸弹何时会爆发?他不要她担心受怕,更不想拖累她。
她眼神温柔,看着他像看着天空或大海,那是她最想归属的地方。“我知道,现在我要的也不多,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你确定这是你要的?”即使他的生命可能所剩无几,她也要吗?
她给他一个最温柔的微笑。“是的,不管多久都可以,随时要消失也没关系。”
他不能再思考了!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那样猛烈那样急切,她还来不及思考,嘴唇已失去自主,被他紧紧地吻住,发狂似的反复吸吮,像一头不能呼吸的野兽,渴求她的甘美丰润。
天知道他有多想爱她,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他只怕那情感一流泄就管不住,因此要像筑堤似的,一层一层封锁,连自己都打不开来。
孙雨绫被抱得有点疼、被吻得有点闷,但她快乐极了,就用狂风暴雨将她拥抱,别让她有空隙逃开,这便是她要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时不需多做解释,感觉对了、时候到了,该发生的就会发生。
一整夜,床上翻滚的,不只是两具渴望的身体,也是两颗寂寞的心。
既然握起了手,就不要轻易放开,她告诉自己,能爱一天是一天,至少她的生命完整过。
第二天,孙雨绫醒在一种完美的感觉中。
转过头,枕旁躺着她所爱的人,正用那双含笑的眼望着她。
人生还有什么缺憾?随时死了都可以。
“早。”杨振邦摸摸她的脸。“我们休息几个月,去花莲度假。”
在他最美好的想象中,就是和她一起住在花莲的海边,什么也不做,不用管记者或媒体,黄昏时手牵手去散步,晚上听着海浪声入睡,然后一边看日出一边吃早餐。
若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能与她共度,他临走时也不会有遗憾了。
但他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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