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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孩子都快两岁了,是不是该有个交待?”
有理有据有节,沈庆平再安之若素,也不能不放下杂志,表示赞同。他一点头,胡妈妈气势明显上去了:“那,什么时候结婚。”
沈庆平摇头。
胡妈妈大惑不解。又要给交待,又不结婚,莫非中间有第二条路可走?
沈庆平重新拿起他的财经杂志,淡淡说:“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一说出来,胡妈妈固然发昏十二章,站在洗手间门边听动静的胡蔚,更是晴天一个霹雳。
这出戏,不说再三排演过彼此角色,也算是早有预谋,要赤裸裸逼婚的话,胡蔚长期气场不够强硬,说已经说不出口,就算鼓起勇气来说了,也是秋风过耳打蚊子,沈庆平作聋作哑的功底之深,她不是没见识过。换胡妈妈上,挟资深主妇之威,于情于理都占上风,沈庆平怎么也该开金口吧…不敢说当机立断得偿所愿,胡蔚猜想总能问出个期限来,不管三年五载,只要他说了个好字,国统区总有明朗见青天解放的时候。
不期然问出来这个结果。
那姿态决绝………要杀要剐随便你,唯一你最想得到的,在我这里断绝供应,没得商量。
胡妈妈为之气结,天下父母心,想了大半个礼拜如何一战功成,无论谈判还是耍赖,务求达成最低战略目标,怎么估计到一脚踢到铁板,淤血。她坐在那里回过神来,一拍大腿站起来,冲进自己房间去了,没过一会儿拖着行李箱出来,就要摔门而去。
胡蔚惊叫一声,扑上去死活拦住,两个女人摔摔打打,煞是热闹,沈庆平把手里纳篇文章读完,站起身来打电话给许臻:“到铂丽酒店开一个套房,然后来接一下胡太太。”胡妈妈听到,那叫一个火上浇油,一把把女儿推开,气冲冲要走,被胡蔚牢牢抱着,回身喊阿姨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把胡妈妈拖住,母女俩涕泪交流,倒像出了天大的伤心事一般。沈庆平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上楼去了。
他在楼上听得下面声息渐悄,门铃突然响了,模模糊糊几轮对话,他的电话屏幕亮,接起来许臻说:“沈先生,胡小姐不让胡太太走。” 沈庆平说知道了,你回家吧。 挂了电话,觉得好笑。 这样一唱一和,他身经百战,怎么看不出来是场精心排练好的戏。胡蔚想结婚,从刚开始在一起,到现在,矢志不渝,勇往直前。有时候他不知道女人从哪里来的韧性,真是无因无果,却有始有终。
在楼上书房坐着,没有关门,客厅里女人的哭哭闹闹很快就偃旗息鼓,门铃响,许臻的声音传来,然后门又关上。
沈庆平的电话屏幕亮了,他接起来,说,好的,没事,你回家吧。
再过一阵子,胡蔚特有的轻快脚步在楼梯上噔噔噔,走进书房,掩门,站定在那里。
他看看她,白皙的脸涨红,胸膛一起一伏,明亮的大眼睛里闪出毫不掩饰的怒火。
恍惚间是三年前初相识之刻,那个无法无天,不管不顾的任性女孩子,前程还有无限江山待马蹄,不需要向任何人俯首。
这一瞬间他有多少怜惜,就有多少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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