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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无论如何,也好过惊雷坛的那帮人。
大家想到这里,都是点头,带着杨宗志向教内深处走去,一路曲曲折折,走了一会,走到一个小的独院门口,小苟子径自推开门道:“副坛主,你就快进去看看吧,我们大家给你在门外守着,不让外人来打搅你们议事。”
杨宗志点一点头,垂头独自走了进去,迈进大门,看见这小院布置的甚为简陋,外面是竹篱札的围栏,里面竟然饲养了一大群小鸡和小鸭,这时正在叽叽喳喳的抢食逗乐,再穿过小院,见到一个竹篱门的小屋,杨宗志嗯哼咳嗽一声,便推开竹篱走了进去。
乍一入眼的是一张简陋的木竹床,那上面此刻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杨宗志看这季节温暖带些湿热,知道那应该就是毛坛主,便轻轻唤道:“毛坛主,你……你伤的怎么样?”
毛坛主原本听到屋外那声咳嗽,便抬起头来看着大门,待看到杨宗志走进去,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虚弱道:“贤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来,你站过来一些,站到我身边来。”
杨宗志点一下头,举步走近一些,看清楚那毛坛主原是一个五旬老者,衣着发式不作修饰,普通随意,竟是个寻常白发老翁,杨宗志走到他床前寻了个竹凳坐了下来,关切道:“毛坛主,你没事吧。”
毛坛主皱眉道:“贤弟,你我一向兄弟相称,你从来都是叫我作大哥的,怎么今日你回来之后,却与哥哥我生分起来了?”
杨宗志匆忙赶路来西蜀,来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自己要假扮王有期的身份,所以也没找王有期问一问这罗天教内的情形和环境,因此他对王有期身边的兄弟朋友,半点也不熟悉,这下听到,只得改口道:“毛……毛大哥,是小弟一时疏忽了,你别见怪。”
毛坛主却是一直皱着眉头,轻轻将脑袋放低到枕头上,无神的双眼仰望屋顶,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贤弟,大哥我其实心里也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屈居我这糟老头子的身下,一直心中都是有些不服的,所以你也不是真心想认我这个大哥,是不是这样?”
杨宗志暗道:刚才唤错了称呼,还好他只是怀疑王有期对自己有异心,却不怀疑我这假人身份的。他咳嗽一声,正不知该如何接话,毛坛主却继续道:“你也不必急着否认,今时我教中危机重重,而且我风神坛的众多兄弟们也是岌岌可危,索性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说好么?”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逼誓 之四
杨宗志无从辩驳,只得轻轻嗯了一声,等了片刻,毛坛主才渭然叹道:“贤弟,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心中一直有些嫉恨于我,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五年前教主他老人家说起,我罗天教内要多提拔一些新人和有功之臣,保持住我教中,年老者退位让贤的教义。而那次机会我却没有退位给你,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杨宗志听他说起过去的辛秘事,摇头接道:“小弟不知道。”
毛坛主转过头来,目光漫漫盯向杨宗志,道:“那次教主在教内宣布退位制度之后,我便偷偷去找教主,想要将这风神坛坛主的位置,让给贤弟你,然后我就能回到这小院里来,养养小鸡,逗逗小鸭,作一些竹篮竹篱,安心渡过我这残年余生……”
杨宗志点点头,转头四顾看去,见这屋舍之中虽布置简陋,但是无论自己所坐的竹凳,窗户上挂着的竹笠竹帘,木桌上堆放的竹篮,都是作工精巧细致,甚至这床后还有一面竹篱作成的屏风,立起甚为气派,想来全是这毛坛主亲手所制,看起来他说他自己志不在高位,心中所想的只是回家田园诗话,作些木竹手艺了此余生,倒不一定是假话。
毛坛主凝视杨宗志,眼神中光芒微闪,接着道:“但是教主他老人家却没有答应下来,他说几年之内,我教中必生变故,他借这次退位的事情,就是要整顿教务,好为将来早早作些打算,教主他对我说:‘毛老哥,你是教里几朝元老,早在我爹爹即位的时候,你便在风神坛下作一名掌旗手,后来一直作到风神坛的正坛主,对我罗天教一直是忠心耿耿,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至于你推荐的那个王有期么……’”
杨宗志心中微微一惊,心想共:西门松难道在五年之前就已经算到教中有今日之祸?岂不是太过稀奇诡异了些,那为何外表看上去,他此刻却显得豪无还手之力,任人摆布的?
毛坛主学着西门松的语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神紧紧盯住杨宗志的面色,过了好一会,见他脸上豪无表情,沉冷如水,既看不出因急切想知道教主对自己的评价而焦虑,更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