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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合在一起,又把裙子往下拉了拉盖住膝盖,然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认真地看向黑板。而小剑比较健忘,等疼痛好些时,又忍不住顾盼流连向同桌。
放学时,李小剑没有纠缠刘禾禾,若想长流,只得细水,哪有长久的洪浪涛天。不知不觉间,李小剑已成了情场高手,只是他自己浑身不觉。回家的路上,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慢如娲牛。人生总体来说大同小异,长大成人后都要结婚生子,不管是富贵难当,还是贫困不堪,大家都要经历这么一回。既然早晚要结,还不如未雨绸缪,先找到另一半,省得到时手忙脚乱。至于爱情,这个东西太虚幻,留给那些穷酸知识分子思考吧,自己只要按部就班就行。很多时候,思考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明智的人都知道趋吉避凶。有了这个心态,李小剑很难不快乐。而世上的事总有三六九等之分,婚姻也不例外。李小剑想有个上等的婚姻,不想将来为一日三餐发愁,至少不能低于现在的生活水平吧?他暗自庆幸起没有和花花走下去,否则有那一大串的拖累,自己早晚得有皮没毛的。而禾禾人长得漂亮,家境也算不错,以后就算我们俩都好吃懒做,也不会比人家差多少。小剑感激起了小三,若不是他及时伸出援手,现在他就是张传玉的女婿了,而且将平空多出一大堆穷亲戚,想想都后怕。小三啊,小三啊,想起小三,小剑觉得他这么大人还如此幼稚,还幻想着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有根有据的法津面前都不能人人平等,更别说无影无踪,只存在记忆和想象中的爱情了。李小剑从来不相信这个社会有什么平等、公正,连人都有高矮胖瘦的区别,更何况错综复杂的社会。如果你不想做弱肉被人强食,你就好好奋斗。平等、公正是自己赢来了,靠别人施舍,首先在根子上就不平等,凭什和是别人努力给你平等,你得过且过就能得到平等?想到这,李小剑浑身充满力量,第一轮考得不错,第二轮加把劲,考个中专,四年后回家结婚生子,到了年龄再把结婚证一领,这辈子基本上就能平安度过了。美好的未来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李小剑嘿嘿地笑了。不知不觉,他已到了家门口,心却一紧。院子里哭声一片。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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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来不及下来,猛一加速,山地车“咣”地一声撞开大门。朝正穿着灰色大裤衩,白色三角背心,面朝南坐在八仙椅上。一位满身白衣的年轻人半跪在朝正面前,拉着他的手,大声哭诉,“哥!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啊,呜呜。哥!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啊。”朝正面色凝重,他拉着年轻人的手,和搀扶着他的王本一起规劝:“张欢,先起来说话,起来说话。”汤倩尧端来只小凳子放在张欢边上,也劝他快起来说话。劝着,劝着,她自己倒流下了泪。四人过于专注,那么大的撞门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小剑推着车来到面前,他们才发觉。王本最先看到小剑,他说了声“小剑回来了。”小剑回了声“叔来了啊。”张欢见有人进来,擦了把脸停止了哭声,他站起来看着小剑,吸了口气说“这是小剑?两年不见长这么高了?”小剑认识张欢,但不知如何应答,他“嗯,嗯”两声把车停在一边,对父母说“我看电视去了。”倩尧追问“你怎么回来了?”“明天最后一次休息。”
马桂死后,邻居们七手八脚地把马凤抬上手扶拖拉机,一路突突地送往了镇医院。
马家在剑之晶村是个大家族。阿桂和宗族交恶,尽管他后来开厂缓和了些宗亲关系,但大多数宗氏和他们已不相往来。但现在人死了,死者为大,什么宿仇旧恨该消的消,该忘的忘,更何况平常人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马氏族人张罗着办理了马桂的后事。马凤确诊受刺激已经疯掉了,被关进了丑山镇医院。丑山医院同时也是晶都精神病院。送她去医院的马炳黎问还会不会好。医生说如果有人精心照顾,再用上些西方先进药物,也许会好。炳黎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医生看了看他,问他是谁。炳黎老实回答是同族哥哥。医生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最好别管这事了,无底洞。炳黎明白了。那些债主初见马桂死马凤疯时,还担心受怕了几天,后来见马氏族人并没有找自己算帐,更何况那些债主也有不少马家人,就一个个惋惜不迭起来,这钱算是没指望了。有几个人暗暗起过将马桂房子抵债的心思,一方面这所凶宅自己不敢住,也怕卖不出去,另一方面这种落井下石的卑鄙之事,他们一时也干不出来。马桂的房子真成了凶宅了。老早几年,贺发就拿着罗盘前后查验了几遍,除了说几句“可能檐冲煞星,基压太岁”这类堪舆间的老生常谈之外,也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但接二连三的祸事,让人们对这所房子避之不急,连不得不路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