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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爸赏新文具盒一只。
8岁,小学二年级。
听二姑说了一个生财之道——写文章换钱。人为财死,我在二姑的指导下,一月内通读了《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三百六十五个夜》、《天方夜谈》,然后写作投稿。稿投完后,生病一个月。同为老师的妈妈知道了前因后果,把二姑骂了个狗血淋头。康复时,收到稿费两元,高兴之下,请同学吃糖,花了三元。数学已不错的我郁闷了。
认识了新搬来的邻居,小三。
三年级开学第一天,发现阿利舍我而去,他留级了,我伤心欲绝。正欲挥泪时,又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大强,他坐于教室一角,极有耐心地等了我四年。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同桌了,我送给大强的礼物是我的文具盒,大强送给我的是他偷他哥哥大壮的手抄本小说——《*》。我花一个晚上没看懂,第二天送给新出炉的学弟阿利。
10岁。
大强也离我而去,接着留级。我与小三的关系渐渐亲密。
学校组织去铁路边捡石子铺花园,我怂恿小三帮我压钉子做小刀。小三在铁轨上放好钉子。火车来了,愈近,铁轨颠簸愈烈。钉子掉了,我强逼小三回拣。小三无奈,照做。火车狂喷黑烟,轰隆而过。这时,女生哭了,老师叫了,校长傻眼了。待浓烟散过,我看见身边有一黑炭,正狐疑时,黑炭转身向我眨了眨白眼。表叔奔来,见两黑炭矗立道旁,撸袖要打。火车一百米外滑停,司机跳下来破口大骂,就近的堂兄冲过去老拳相向。从此后,与堂兄解除芥蒂,也与小三情坚谊笃。
11岁。
数年前被逐出师门后,我武术真情不减,发誓自学成才。听小三说到某轻功速成*,依样画瓢,在墙上通过飞奔来练习。轻功正日进千里时,我摔下,右手小臂骨折。
进医院后,医生表舅在X光下对我的断手,进行无麻药对接、有疼痛治疗。我怕父亲责骂,只敢哼哈连声,却不敢哭泣。医生大为感动,对老爸说:“表姐夫,你儿子真坚强。”爸爸谦虚回答:“他从小就不哭。”我听了,再也忍不住,涕泪磅礴。老爸尴尬:“现在大了,知道哭了。”
出院后暂时不用上学,我整天吊着胳膊跟大强的哥哥去放牛。几星期后复查,医生说骨头长歪了,得重新砸断,再接。爸爸和表舅商量骨头上夹钢板,穿钢针,转身则对我说铁臂阿童木。我瞄了瞄同来看病的花花,发现她对我一脸崇拜,遂欣然应允。
手术室内,医生将我胳膊切开两刀,砸断骨头,在右小臂内两根骨头上,大骨头打孔,拧上钢板,小骨头从肘部插上一尺多长钢针。听着那并不悦耳的打孔声,心想若是花花在该多好。手术进行九个小时,出来时已是半夜,麻药失效了,我的哭声回荡在人民医院。
出院后在家休养数月,无聊,听遍华人老歌,至今吹嘘一九九二年前歌曲随便点。当然曲是作者谱的,词是自己乱填的。后来刚好相反,词是作者填的,曲是自己谱的。现在则是天才,作词、谱曲、演唱,一肩挑。
小学五年级快结束时,听说有两种选择,学习差的上六年级,学习好的上初一。我想上初中,所以结束超期的休养赶快回校复习。半月后,小学毕业考,我考第二,考第一的是花花。这成绩又让我吹嘘了一个星期,但只有一星期,因为我又要上手术台了。
记起上次的锥心之痛,我先是坚决拒绝取出胳膊中的铁板。妈妈开导说,不取也行,以后一个胳膊大,一个胳膊小,象村后的某某,到时不要后悔。我又含泪屈从。
手术再次由表舅主刀,他把我胳膊上的两个刀疤全部割开,一边顺利取出了钢板,另一边什么也没找到。表舅大急,忙X光照射,才发现是钢针。手术结束后,表舅歉意地对爸爸说,多割了一刀。我无所谓,好象还有些小瘾。术后换药时,我看割的伤口不太整齐,就问表舅能否给我免费再割得好看点。
12岁。初一。
发放生理卫生的书,我又是啥也没看懂,但是记住了两句名言:“哪个少男不怀春,哪个少女不钟情。”(盗版无处不在)同桌女生看了面红耳赤,我问她笑什么。问急了,她悄悄地说她来例假了。我还是不懂,再问,不答理我了。
古惑仔电影盛行,因手伤停下的习武之心再起。这次没有听小三瞎掰,翻出爸爸的特训教材,正规学习。数月后,力气大长,俯卧撑每晚三组,每组三百次。腿,竖一字劈。
我和小三拉帮结派与别村的学生打架,被带进了派出所。进了派出所后,做警察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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