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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失败了，凡人们总是忘记谁有超级听力），最后落得一只只缩在墙壁旁边，蠕动着陷入大片凌乱的下场。

“你不吃吗？”布鲁斯韦恩递给他一个【海苔包】神态自若。

“……。”卡尔艾尔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去面对这种状况，心底不免有些傻眼（更何况他总觉得：围观者的话头里面，传达出的内涵有点古怪）。

“卡尔先生，”可是名誉主席还没来得及怀疑超过三、四秒钟，就注意到同样待在现场的安德烈史奇瓦德突然之间面色一沈，严肃谨慎的向他走来，“抱歉我冒昧了，”语气庄重而神圣，“请问您最喜欢什么颜色？”

“嗄？”莫名奇妙很尴尬的克拉克肯特楞愣，眼角余光看见布鲁斯韦恩转身正在一脸慷慨的分食给他（难以自我控制外表型态）的‘新同事们’。几乎是下意识的答了一句，“红色？”

“明白了，所以果然得是红与黑的相关主题。”诡异的是，那只精灵咬咬嘴唇，然后从现场唯一的人类手里顺顺的接过一袋小【咖哩包】，开始碎念，“呜嘤，这两种颜色不好办啊！呜嘤嘤嘤嘤！”明显是进入了某种无法进行沟通的脑内世界。

“安德烈──？”氪星人直觉哪里不对。

“会议见证的怎么样，嗯？”布鲁斯韦恩眼见事情要坏干脆腾出左手刷存在感，整个人靠在前夫肩膀上面，皮肤相触（貌似有背景又尖叫了），“身体状况都还好吗。”言下之意是问‘现在你的超能力都还在不？’

“……呃，一切都好？”于是卡尔艾尔的第六感在不知不觉间遭人蒙混过关，“今天一直都非常好。”即使布鲁斯韦恩倚着他的脖子，超能力也没有消失。

“唔，这么看来，”黑发男人深沈的退后一步（背景音效却未能因此终止），明明是非常公事公办的‘蝙蝠侠’表情，“今天晚上需要进行一点实验。”

“什么实验？”

“至少得想办法确定一下，这种‘正面的结果’是由什么原因所造成的？如何保持下去？你的身心状态良好，与我们昨天晚上的夜间活动有何联系？”如果说名誉主席一开始还听不出所以然来，当场景的配音员们开始加大分贝量的瞬间，他也只能别无选择，烧着脸在脑海里面用力吐槽：你他妈是故意这么说话的吧布鲁斯韦恩？！

他没弄错。很快的，厚脸皮先生干脆无视下限，公然开始调戏。

“今天晚上去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于是名誉主席流失表情。正如可想见得的那样，他一边冒着蒸汽一边看见了数米之外的角落里边，三只无辜的阿米巴虫紊乱得食物包全甩掉了。甚至有变成三颗榴莲（Durio　zibethinus）的趋势。

……

【布鲁斯韦恩苏醒第六天，π界面边境，《果阿集团》名下太空站】

……

“计划失败了。”

坐在主座位上的节肢动物彷佛昨夜未曾死掉一个儿子，只是伸出一只手臂，想用餐桌上的食物。

“父亲大人，【警备队】表示他们还在搜证所以未有定论──”

“闭嘴。”沙哑低沈经过了多重声道所发出来的嗓音厚重而含糊，“你认为自诩高尚的伪君子卡尔艾尔会在目睹一个垃圾在他面前炸掉脑袋过后隔天早上与新恋人公然出柜？”

“──？！”那个不是支援官长？！

“现在《果阿》失信于那位大人，‘货物’没可能透过我们，运得过去。”活过千年岁月的怪物狰狞的用力一挥。

“喀──啪啦！批哩──喀哩啪啦！啪啦啪哩！”

“你也最好表现的聪明一些，不然我立刻就杀掉你然后以你的尸首负荆请罪。”

桌面上的所有瓷器连同菜肴全部砸了出去，碎片与油污飞溅满地。古吉特拉果阿此话一出，富丽堂皇的大厅之内像是落入了冰冷的地窖一样，体型较小的节肢人足部一颤，连同空间四周围一排又一排的仆人全数跪了下去。

“……请父亲大人明示指令。”

“懦弱而无能，一个两个全部都是。”年迈的节肢动物冷哼一声，彷佛身边的消耗品们比起昨天更加碍眼，“给探子传话，就说因为你的无能，《果阿》亏欠了他。现在‘货物’的进出，必须有赖他的进一步深入。”

六对深紫色的复眼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