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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萧佑城的脸色仍疏离,手臂也只轻轻搭在沈纤腰间,沈纤净捡些趣事笑话来讲,她是新式女子,很有些幽默爽朗,可萧佑城的心思不在这里,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用。
渐渐滑入舞池中心,容庭轩与代黎恰巧也舞至这里,在四人错身那一刹那,萧佑城突然一推一揽,低声一句“换个舞伴。”将沈纤送入容庭轩怀里,自己则抱住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瞬间的错愕尴尬后,沈纤恢复了镇定,对容庭轩笑了笑,容庭轩也是礼貌一笑,可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便沉默下来。不一会儿,沈纤突然笑道:“那边有一位小姐,一直在看容先生。”
容庭轩却连张望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应了一声,沈纤又看一眼不远处的萧佑城,他将怀里的女子拥得那样紧,完全不若方才与她跳舞时的模样,微微一笑,“可惜了,代小姐只有一位。”
代黎自跌入萧佑城怀里,便低了头不说话,她听见自己一颗心跳得厉害,像是当初,第一次跌进他怀里,心慌又心动,可一切又那样熟悉,他的味道。。。。。。
握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又紧了紧,贴得那样近,她的脚步乱了几拍,差点踩到他的脚,他根本顾不得去理会什么舞步,只是紧紧拥抱她,心中喜极也痛极,恨不得将她镶进身体里,再也不放开。
她将脸庞半埋进他肩膀,始终没抬头,他眼前只有她柔顺的黑发,他低头,亲吻发梢,温柔小心,几乎虔诚。
她耳边突然响起他的低语,“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吻你?”
她倏然抬头,他的双眸近在咫尺,眼中却没有戏谑轻佻,只是痛楚压抑,她的心也跟着疼起来,像是每每在噩梦中醒转那样疼,因为梦里,她总是看见这样一双眸。
舞曲乍停,她也猝然清醒,挣脱他的怀抱,却挣脱不开他握她的那只手,她一个狠劲,他被甩开,后退两步。各自回座,失落两颗心。
不仅舞池里热闹,舞池边吃喝攀谈,也很热闹,萧佑城突然觉得烦闷,拉开玻璃门走上阳台,点一支烟。
一支烟没抽完,阳台上来了人,白礼服金边眼镜的年轻男子,端一杯红酒,挑眉笑道:“很久不见,萧。。。。。。少帅?”
萧佑城没抬眼,抖了抖烟灰,“彼此彼此,近卫上将。”他们曾在美国念同一所军事学校,只是入学时皆未用真名及真实身份。
近卫信树同样斜靠在阳台,仍是笑道:“老同学一场,少帅何必冷淡?”
“我不记得与上将有过交情。”在学校,他们便是对头,比枪法,比策略,比战术,什么都比。“你来上海做什么?”萧佑城早已暗中查过,近卫信树只带来了一些家臣仆役。
隔着玻璃,近位信树看进宴会厅,“我若说是为了女人,少帅信么?”
萧佑城脸上骤冷,声音也冰,“她是我的。”
近卫信树笑着啜一口酒,“这话你该对容先生讲。”宴会厅里,容庭轩正为代黎端来一盘蛋糕。
萧佑城掐了烟头扔掉,离开阳台,边走边道:“上将是聪明人,做事情之前,先想想后果。”
近卫信树轻晃酒杯,唇边勾起笑,邪妄轻狂。。。。。。萧佑城,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萧佑城坐下不久,忽听见“砰”的一声响,水晶灯陡然熄灭,黑暗中,瞬间的平静后,尖叫声此起彼伏,男士们大都还镇静,只是一干小姐太太们,个个惊恐不已。墙上的壁灯还亮着,只是那灯光仅为装饰,实在是黯淡,便是人在眼前,也瞧不清楚。
水晶灯熄灭的那一瞬间,在做出反应前,容庭轩便察觉到身边有人冲了出去,借由微弱的灯光,他只看见纤细的身影,穿过拥挤的人群,猫一样矫捷迅速,也优雅。
萧佑城在同一时间提了枪冲出去,在舞池中央遇到她,两人停下,相对而立,前一秒的紧张担心,此刻只化为平静。舞池中央更是暗,看不清彼此的脸,远处透来那微薄的光,只能照见她左耳一枚小小的钻石耳钉,微微闪烁。
他突然抱住她,大约黑暗给了人一种虚幻的自由以及不顾一切的勇气,她也抱住他,倾尽全力的拥抱,将刻骨的思念交给彼此。。。。。。
灯光再次亮起时,不过是几分种以后的事,有些人嫌太长,有些人却嫌太短,舞池中仍是一片混乱,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拥抱。仿佛从梦境回到现实,她再次离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这次他却站在原地,久久驻立。
近卫信树摸了摸口袋,果然是一封信,不免有些后怕,若刚才那人想要他的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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