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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相触,两枚银戒指依偎在了一起,质朴的光华,流淌于一处。
突然一阵眩晕,他的身子已经欺上来,将她抵靠进椅座里,吻劈头盖脸的落下,落在她脸庞的每一处,她挣扎,他不顾,哪怕她捶他打他,他只是狠狠吻她,到后来,她依旧拍打他的肩膀,只是分不清,是挣扎还是回应。
唇齿间的纠缠,从未有过的激烈热切,却只有绝望,越是纠缠,越是绝望,越是相爱,越是绝望。
终于是累了,他放开她的唇,将脸庞埋进她的脖颈,深深的喘息,双臂环住她的纤腰,环得那样紧,生生要将她折断了一样。
然后,她听见他在耳边说话,声音很低,很轻,沙沙的,却异常清晰,说,想你。
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刺上鼻根,酸疼得让人无措,她扬起头去看车顶,视线却模糊,仿佛是雨落进了车厢里,一片迷蒙。
车子在合家旅馆门前停下时,雨势渐微,他将伞给了她,自己去给她提东西,她想在门口将东西接过手,他不理,径自走了进去,穿过大堂时,经理亲自迎了上来,送给代黎一束粉玫瑰,说是容先生的交代,萧佑城绷紧了唇线,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竟让经理无端端打了个寒战。
进了屋,代黎接过东西放下,道了谢,逐客的意思很明显,萧佑城也知道该走了,再没有留下的理由,可腿上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双目更是紧紧胶在她身上。
她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管他,找到花瓶插上玫瑰,脱了外衣与围巾,将买回来的礼物归类收拾好,一切妥当之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翻出本书,蜷进窗底下一张单人沙发里。
因为下车时没有打伞,他的衣上发上都是水,屋子里有暖气,袖口那几滴水珠,刚滑上手背就被烘干了,那一块皮肤便绷绷的,像被揪紧了一样。
过了许久许久,她手上那本书,总也翻不过页,心中烦乱,胸口窒闷,她忽得一下合上书本,看的是英文版的硬皮书,大概是太过用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将自己惊住,将他也惊住。
他知道再不能待了,哑声告了辞,缓缓退出房去。屋外的雨,不知从何时起,竟是下成了雪。
打开车门的同时,他回身仰头,动作瞬间定在那里,她的窗口,半掩的帘后,她在看他。
她知道他发现了自己,索性就不躲,就这样默默对视。。。。。。她想起那年夏天,在上海的都督府,她也是这样,站在窗后看他,那时的心动,至今仍在心头。。。。。。若当时便能预料到今天的结果,她会拒绝他么。。。。。。她想她还是会选择和他在一起。。。。。。雪花很大,纷纷扬扬,鹅毛般洒落,因为地上积水已深,并不容易落雪,可他身上的雪渐渐积了起来,将那发,将那眉,全都染白了。
她哗啦一下拉上窗帘,隔断了彼此的视线,她知道,若非如此,他是不会走的。
他愣怔了许久,麻木地钻进车,忽然想起了什么,俯身在车座缝隙间摸索,果然找到一块腕表,表盘稍大,有个十字标记,是Vacheron Constantin,他小心将表收起来,收在贴身的上衣兜里,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第十九章 如果还有明天
冬季夜长,早上六点钟,天还没亮,只一片浓重的墨蓝,和以冷冽的空气,便又是迎来了新的一天。
萧佑城将车子开进大帅府,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主人们并没有起得这样早的习惯,却有仆役迎上来接他的手套与外衣,萧佑城摆摆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衣刚褪下一半,不对!屋里有人!灯突然被打开,满室骤亮,突如其来的灯光让他几乎不能适应,眼眸微眯中,看见一抹丽影,坐在沙发里。
萧佑城将大衣除下,挂上衣架,“薛小姐清晨到访,不知有何贵干。”虽然客气,却以完全应付的口吻。
“我等了你一夜。”薛飞瑶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萧佑城恍若未闻,什么都没说,打开酒柜,倒了半杯伏特加,他的心太冷,热水是暖不了的,需要用烈酒,烧一烧。
“你找我爸爸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一口酒喝下去,从嗓子一路烧进胃里,因为是空腹,真真像着了火一样的难受。
薛飞瑶见他不说话,讥讽一笑,“你打算用几个省,换回自由?”
“那是我与薛司令之间的事。”
薛飞瑶笑意更浓,“别费心了!当初薛家既然没有发兵,如今就算你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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