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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想起行宫里那个夜晚,她还会心痛,手握成拳。可是现实根本不允许她想太多,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回头。
经过一些小的郡县之时,她们见到了不少各地进献来的美女,虽说多数并不及她的那些妹妹们,生的貌美如花,但也有些个绝色。
秀女们的花船,通过乌蒙山夹道的河流,日暮时分到了集结地点。
刚刚下船,早有大批的兵马列队在岸上等候,这是乌蒙国帝都北郊,这军队不用看也知晓,是乌蒙王派来的。
兰君随着其它秀女一起,小心翼翼的下了船,走上架在河面上的板道,她多留意了几分,岸边的这些兵将们,都站的特别直,丝毫不敢懈怠的样子。
通过长长的板道,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船坞里,一名神形俊朗的男子似有若无的饮着酒。兰君抿起唇角笑了笑。
旁的人不认识他,她可是认识的,他此次前来,怕是要在他们中间选出一个姿色上等的,自己也看得上的吧,果然男人都是下…流东西。
她只看到了雅岚图的乌篷船,却没看到码头前面一个茶寮里,萧子墨淡然品茶的身影,他眸中依旧没有任何光亮,却似乎参透了所有事。
兰君走在板桥之上,定了定神,六岁那年,乌蒙与西陵国使者来访,她还记得,当时去逐月的,正是如今贵为乌蒙国国君的雅岚图,那年他十三岁,已是翩翩少年,还是他父皇的爱子,乌蒙的太子殿下。如今,九年不见,他都做了皇帝了。
09求药(九)
其实单凭容貌,她早已经记不起他,她只记得,雅岚图发上挽着的碧玉王冠。当年她问起母后,据母后说,那是雅岚图十岁那年,随他父亲征战南方,打下了不少郡县,他父皇赐给他的。
兰君往板桥边缘走了走,凌空飞来一枚小石子,绊倒了她右侧的一名卫兵。兰君抿唇,对丛林深处阿布的身影扫了一眼,顺势被那名士兵绊倒,她惊呼了一声,身子不稳,就往水里跌去。
倒下之前,她看到了船坞里那名男子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她知道,或许她这次,成功了,而无论成功与否,她都要拼一把。
她闭上眼睛之前,最后一眼看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面容干净的仿佛一株悄悄绽放的睡莲,身子缓缓的往板桥下的流水中坠去。
如预想的那般,她并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被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圈了起来,之后飞上了板桥,稳稳的落地。
茶寮里喝茶的萧子墨手轻微的一抖,有茶水溅在修长的手指上,灼痛了他,他却淡然含笑……
茶寮里喝茶的萧子墨手轻微的一抖,有茶水溅在修长的手指上,灼痛了他,他却淡然含笑……
兰君做害怕状,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将她抱进怀里的男子,之后慌忙拜倒。
“你认识我!”男子几步上前,伸出两指捏起兰君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眸中升腾起一抹探究之色。
“早闻皇帝陛下十岁之年随先皇南征,打下郡县无以数计,先皇因此赐陛下龙形碧玉王冠。普天之下,能戴此冠者,只皇帝陛下一人。”兰君清澈的双眸对上雅岚图的眸子,之后又慌忙躲过。
“恩,你很聪明,适时的引起了本皇的注意,你叫什么名字?”雅岚图眨了眨眼睛,眉峰微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兰君。”兰君低着头,声音虽小,却听得极为清楚。沈是小蛮家的姓氏,她借来用罢了。
“沈兰君,好名字。不过本王对丛林里的那人,更感兴趣,哼~”雅岚图似有似无的冷哼了一声,眸光扫过落在板桥上的石子。
10求药(十)
兰君的呼吸忽然一紧,他是乌蒙国的王,怎么可能识不破她如此的小伎俩。是她太稚嫩了,妄想以十五岁的年龄,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国君玩儿。
“希望皇帝陛下放了那人,也放了兰君,兰君感激不尽。”兰君深深的一叩首,说出了雅岚图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的话,她要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时候,人要懂得掩饰自己的目的,你越想得到的,就偏偏装作不想要的样子。
就如此刻,她虽然非常想成为他的妃子,却偏不那样讲,他已然识破了她方才的小伎俩,那她再与他玩玩,又有何妨?
茶寮里的萧子墨,此刻已经重新换了一杯茶,继续细细的品着,时而皱皱眉头。
“做本皇的妃子,就这般委屈了你?”雅岚图上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多少女人不是想尽了办法,也要争他的宠幸,他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