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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的梦魇。战斗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天王部队就又损失了几千铜甲战士，几十银甲战士和几名金甲战士。

看到殿外堆成山的尸体，看着双方战士死去时那狠厉的表情，破空顿时心生不忍，长长叹了一口气，意识准备收回自身。忽然，只听噗的一声，殿顶的巨灵神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坚持了这么久，他终于到了快要崩溃的边沿。

看到巨灵神受伤，他化自在天的战士都怪笑连连，幻化出无数大嘴朝他咬来。

又是几声沉重的爆炸声，巨灵神接连喷出几口鲜血，面如白纸，铜锤脱手而出，身子重重倒在了殿顶。

琵琶音出奇的没有响起，这一刻，四大天王都没有选择出手。

破空望了一眼远处那几道强大的身影，在心中暗暗苦笑，利用天眼望去，四大天王都是咬紧了牙关，双拳攥得嘎嘎作响。

破空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巨灵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兄弟，永别了…”

战鼓连天，数万人的咆哮依稀耳闻，这一刻，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破空眼前划过敌兵脸上的狠厉，那脸上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伤痛。眼前飘过天兵的脸庞，他们面无表情，视死如归，眼中剩下的只有坚定，只有反抗，只有难掩苦涩的悲痛与绝望。

这一刻，天生万物，宇宙圣灵，都在天空中遥遥望着破空。

你在为何而战？

破空紧紧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屈风、李轲信任的目光，嫣月和朱颜仿佛还在佛廊入口痴痴的凝望自己，耳畔掠过的是巨灵神的依依道别。“兄弟…兄弟…”

嘭一声，在四大天王的注视下，墙角的破空猛地站了起来，熊熊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纯净的佛力如波浪一般在天王殿内荡漾，受到那股平和佛力的影响，四大天王脑海中的反面情绪都在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砰砰，数柄武器同时被反弹而回。望着挡在身前的破空，巨灵神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兄弟，你…”

破空只觉胸中热血沸腾，他猛地睁开眼睛凝视天地，那里本便不应该有正邪之分，那里本就不该有战争祸乱。我不再为自己而战，我要为这天地秩序而战！我要为万有真情而战！

此方为永不被天地抛弃，永远战意燃烧，天地间唯一永恒的战神！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天地间都疯狂的颤抖起来了，一道三丈粗的银色天雷猛地劈在了破空的身上，紧接着是一道黄色佛雷，然后是一道漆黑的闪电。在三股异常恐怖的雷光之下，破空身上的度厄袈裟黄光大盛，黄色火焰熊熊燃烧，一个黄色的光点在手指上格外耀眼。

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所有人都畏惧的凝视着这边。

惊人的战意从破空胸膛迸发而出，地丹破裂，天丹重组，眼前划过无数的画面。

侧耳聆听，那从远古至今，从出生到老死，无数声音在反复询问，“你为何而战！”

“天地秩序，万有真情，战神永在！”破空猛地怒吼出声。

随着他的这一声怒吼，度厄袈裟，破劫戒指都化作了一个金符流入了他的天眼之手中长相思光芒前所未有的耀眼，丹田中暖流如江河般滚滚涌来。

无比坚定的神色取代了眼中的彷徨，破空轻轻握住手中的长相思，几缕哀怨，几分愁肠，也许会有更多的生灵倒下，但我只是为了更多的生灵幸福生活，这一刻，生死无论。

殿内的四大天王都松开了手中的拳头，殿顶的巨灵神吃惊道：“兄弟，你…”

破空微微一笑，“大哥，我终于找到了战斗的意义，谢谢你对我说过的战神传你安心的休息吧，接下来的一切，就让我来应对。”左手轻轻一挥，一朵云气载着昏迷的巨灵神落入殿内，“几位天王，帮我照顾好大哥。”

天地停止了颤抖，万千怒吼声再次充斥了整个战场，破空长剑随手一挥，九条白色的巨龙翱翔在天际，先天太极图瞬间覆盖了两千米的距离，破空无悲无喜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响起，“十世轮回——”

无数绚丽的剑气嘶嚷而至，恍若雷鸣电闪、狂风骤雨，震耳欲聋的轰响、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层层叠浪的激流声以及撕裂般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以天丹中孚境界为基础，施展出来的破空剑法攀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十年磨一剑，乃敢把示君。

远处的几道黑影沉声道：“立刻传令下去，召集四天所有高级将领，务必将那手持仙剑的少年击杀！”

在先天太极的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