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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颇有几分伶俐。
紫竹阁是个较为幽静的四合院落,与栽满玉簪花的东小院品月斋不同,这里满园青青翠竹,院子内铺满了刻印着步步生莲的青石砖,整洁雅致。
进入我的房间,已经与昨夜见到的大不相同,在延寿堂的一日之中,下人们已经按照展若寒的吩咐将紫竹阁收拾得焕然一新。
院内正房云顶松木雕梁,水晶琉璃壁灯,檀香木合卺阔床,上悬着鲛绡冰纱锦罗帐,薄薄纱帘绣着金丝银线水仙花,微风轻拂,暗香浮动,如幻海云山。
昨夜我睡过的床榻上摆放着一对鸳鸯戏水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罗衾。房间内,缕缕幽香漂浮,识得那味道,那是西域来的素罗香,正从床边的紫铜貔貅沉香炉中袅袅飞散。
檀木妆台镶金镂玉,上竖铮亮青铜古镜,檐边如浮云舒卷,台上摆置各色玲珑剔透白玉瓷瓶,内置各色时新的胭脂水粉。
小巧的梨木八仙桌,摆置着巧夺天工芭蕉琉璃盘,内里是各色时鲜水果,色彩斑斓的浓烈颜色在白色琉璃盘中争奇斗艳,娇艳欲滴。
“可还满意?”正在我凝神端详之际,耳边传来他疏朗的声音,回眸望去,他抱着臂倚在门边静静看着我,人似翩然玉树,清姿疏落。
碧月和同喜马上识趣的退出了房间,撂下了帘子,水晶琉璃灯已点燃,桌上还象征性亮起了一对喜烛,拢住了一室的细碎瑶光。
喜烛的灯火毕剥作响,我拔了簪子挑着灯芯,他已走上来静静从身后搂住我,温热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侧,“昨夜我喝多了酒,是我孟浪了,把持不定,云笙可还在生气?”
垂着长睫看那灼灼燃烧的烛火,火光摇曳映得眼睛生疼,“四爷提携,云笙出身微贱却一步登天,府中的姐妹都羡慕不迭,何来气生?”手微微一抖,簪子沾上了融化的蜡滴,如沾染了殷红的血迹。
“云笙虽来自蛮荒,却冰雪聪明,但愿你能放下所有,在这府中安安分分做我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薄待于你。”说着,他唇吻上了我的后颈,细细酥酥,我闭上眼眸,手指缓握成拳,抑制着昨夜恐惧带来的身体痉挛,饶是这样,肌肤上还是激起了小小的粟粒。
他的唇一路吻到我的肩胛,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身体上游走,鼻息渐渐沉重了起来,正在这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
“奴婢叨扰四爷,东院的玉蔻姑娘身体不适,特让奴婢来请四爷!”
他一怔,脸色沉郁下来,所有的情/欲遁去,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放开我掀了帘子抽身便走,人出去了门都无暇关好,晚风入室,曳动珠帘,霎时拂乱了满堂的烛光。
☆、第16章 展府的五爷
在我成为将军侍妾的这一夜,将军留在了东小院品月斋,整晚都没有回来。
这就是展若寒,从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屈就,就如同在大婚后的那个清晨带着东小院心爱的女人出现在邱蔚的面前。
玉蔻才是将军后宅真正的无冕之王,一个眼神,一句轻语,甚至一声箜篌弦响,都会让展若寒惘然失措,深深沉迷。
桌上的两柄喜烛已经燃尽,化作两汪鲜红的血泪,我盯着它怔忪发呆,丫头碧月蹑手蹑脚的进来对着我轻轻说,“夜深了,姨娘莫要再等四爷了,只怕四爷已经在东院歇下了,我给姨娘备好了水,洗洗安置了吧。”
我在等他?从满满心事中抬起头来,略有几分迷惘,看着眼前碧月躲闪的眸光,这才领会她的意思,“好啊,今天大家都很倦了,尽早休息吧。”
碧月放下水,转身欲出去,我叫住了她,“今天拾掇屋子搬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挂在正院厢房墙壁上的那柄剑?”
她思忖了一下,微笑道,“那柄剑原是拿了过来的,白日里余妈来看奴婢们布置屋子,说新人的房间不宜挂这样打打杀杀的东西,煞气重就冲淡了喜气,让奴婢就把它放在箱子里了。”
“拿了出来罢。”见我恹恹的满面倦容,懒怠多话,她麻利的开了床下的箱子娶了那柄剑出来给我,然后离开了房间。
宝剑出鞘,龙吟隐隐,依旧是寒光凛凛,杀机四溢,拿了一方绣帕轻轻地擦拭着剑身,惨碧的刀锋在灯下闪烁着冷冷的光泽。
手指拂过那三个字,三个我唯一已经认得的中朝汉字,展若寒,每一勾一画都让我的心中胀满了疼痛,如丝如缕,挥之不去。
这夜睡得并不安稳,在这张檀香木合卺阔床上,他对我的肆意凌虐让我充满了恐惧,整个夜晚我抱着锦被身体蜷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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