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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深渊……
一门之隔,隔的到底是什么,明明没有白炽灯,没有医生护士,没有如血般急救室三个字,可是一切的一切却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依稀回到那年,疾驰的卡车、满目的鲜血、爸妈护着我冰冷的怀抱。
一分钟有多长,几次呼吸,一辈子有多长,我有些茫然,看着西陲的太阳,恍惚间今天就是一辈子。
屋内挑了灯,我听见姜师傅本来清朗的声音包含的滔天的怒气,那气息生生的把我撕裂,“你还要见她,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值得你甘心为钱家卖命,真真是卖命了,你这浑身了上,不休息个一年半载根本无法痊愈,更何况你的内伤,就是调养也根本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功力,他们到底TMD要你干什么去了???”
又是因为我啊,每次都是这样。
拍拍自己的脸,不能让自己陷入悔恨中,悔恨有什么用,只会累人累己罢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爸妈为了护着我走了,我要替他们活着,去看那万千世界、品那人间百态,更何况这次上天分外垂青我,他还活着,还有呼吸……
推门进去,房间已经被那些进进出出的人收拾好了,没有半点血腥。
他靠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形容瘦销,仍然倔强的跟姜师傅瞪着眼,无半分退让。
走到他床边,我用尽了力气扯起嘴角,轻声问他,“疼不疼?”声音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浑身绑着绷带,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我甚至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他还活着,真好。
“不哭,真的不疼。”温柔的声音也掩盖不住那丝丝的疲惫。
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看见他的目光已经停留在我的脸上,刚才的固执已然化为一江春水,轻轻柔柔。
姜师傅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甩袖出去了,那冰冷的眼神并未改变。
我坐在他的床边,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这回我可不能抱你了,你把自己弄的像粽子,这不能帮你吹了,面积太大了。”有些胡闹的跟他说,听说分散注意力能减缓疼痛。
待要再次开口,话却被他截了过去,“那就吻吧。”
惊得我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历经生死的他,悟了?
不应该让我问绷带吧,逡巡了半天,应该是让我吻唇吧。
支起身子,慢慢凑近因为失血更显惨淡的唇,他的唇有些凉,我贴了好半天才把它捂热,撬开他的嘴,试探着每一个角落,口里还有淡淡的咸。
他轻叹一声,颇为无奈的,“怎么又哭了?”
我抽抽搭搭的回他,“你吐了多少血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嘴里的腥味是因为刚吃完鱼,我又不是傻子,傻子才信。”
他看进我的眼睛,就像那晚说喜欢我一样,闪着光芒,“我刚吃完鱼,你信吗?”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立刻正襟危坐,“我其实是傻子,我信。”
二十四、我那深切的自我剖析
姜师傅端了碗药进来了,我急急忙忙的抢着接了过来。
“他需要休息。”撂下这句话,就出去了。这回连看都没看我。
闻着那药味,我的嘴里都有苦味了,他得喝多长时间?
我皱着眉看着他,小口的尝了一口那药,忍下想吐的感觉,抖着嘴角告诉他,“不,不苦。”
我把勺子拿出来了,这药就得一口闷,喝一口就再也不想喝下一口,他的手臂上也全是伤,完全抬不起来,我把碗放到他唇边,示意他一下喝下去。
看着他乖乖的咕咚咕咚的喝,我这心都要绞起来了,不苦就怪了。
喝完,他笑笑告诉我“不苦”。
俯身去吻掉他嘴角的药汁,“这是奖励。”
姜师傅给他针灸,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是个大夫。再一次被赶到了门外,看着屋里的灯熄了,我才跟着丫鬟回到原来的住处,原来这两处院落仅一墙之隔,就像他每次都定下相邻的两个房间一样。
一个人的时候就爱多想,我躺在床上,又觉得悔恨外分,总得做点什么来让他开心、快乐。这一路上我一味的索取,现在是到了该我上场的时候了,怎么说我也是女主,虽说不万能,还可能有点小白,可是咱不是有一颗博爱的心嘛。
早晨我早早的就起来了,让丫鬟给我找了件鹅黄色的衣裳,因为还未成年,所以就用同样颜色的缎带束了下头发,准备好了行头我就去他的房间了。
姜师傅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为了他的伤势劳心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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