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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穿过嘈杂的大厅,离开酒吧。跳进车,一路加油,转眼进到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的景色很眼熟,是当初他和那人去过的那个小火锅店。王诀猛的一个激灵有点酒醒,看看身边开车的人,有点尴尬:
“梓铭……我今天过生日……你不会就请我吃这个吧……”
周梓铭从始至终一脸阴沈,话也不多说,拽著他又下了车,脚底生风的往里走,冲著服务员比了个阳光灿烂的“2”。
“吃什麽不是吃,又不要你埋单。”
说话间周梓铭接过菜单,又是鸳鸯锅,又是菜单从上至下各点一遍。等服务员一出去,他表情又摆起来,长叹一口气道:
“都30的人了,还在夜店卖醉……”
一个酒嗝出口,王诀赶忙挺直身体,看著眼前的人,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周梓铭这葫芦里到底要卖什麽药?
小店人少,上菜快;这才话音刚落,那边服务员推门进来,火锅架上,菜也小推车进来。空调一开,小歌一放,门一关,又二人世界了。
王诀想开口打个哈哈,缓和下现在略微尴尬的气氛。问问说你怎麽知道我在哪里,又比如说你这是给我过生日的态度嘛,还有什麽你是不是打算跟我摊牌。可憋了半天,见对方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又把话硬生生的吞回去,跟著对方的节奏,拿起筷子开始下肉。
现在的天气不够冷,要说吃火锅还确实早了些。好再屋子开著空调,所以到也吃的舒服。只是……王诀总觉得有什麽不对的……没错,就这背景音乐。什麽柔情似水的歌啊,什麽各种受伤的歌,让人听得有种蛋蛋的忧桑感,搅和的人好是没胃口。这是故意让人吃不下去还是怎样?干瞪著眼睛,这才勉强吃了几口肉。总归是垫垫肚子,压压酒劲也好。
周梓铭道没他这麽在意,筷子在锅前飞舞,吃的那叫一个痛快。王诀小心翼翼抬起眼皮,透过烟雾缭绕,看著他。对面的人认真的吃著,也不说话。面容上也没什麽变化,非要说,似乎最近工作又很忙,总觉得人有点憔悴。王诀有点失望,没有了自己,那个人不会难过,不会苍老,不会消瘦。连惊慌失措,或者追悔莫及什麽的心情,都看不出来。低下头,看看碗里的菜,突然怎麽也吃不下去。
周梓铭看他放下筷子,简单地扔过去两个字:
“吃啊。”
接著是肉、百叶、菜,通通往王诀碗里堆。王诀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乖乖拿起筷子继续吃。没一会儿,周梓铭又给他添茶,接著又蹦出俩字:
“喝水。”
王诀狠狠的再点头,又是喝水,又是吃。还是那家店,还是那个菜,还是那个人,连说的话都一样,可感觉就怎麽也不对。明明之前那次自己是吃的超对胃口,这回,却如何也无法下咽。看著周梓铭泰然自若的给他夹菜给自己盛菜,吃的不亦乐乎,他心中很不适滋味。左思右想,王诀还是觉得自己得说点什麽。就这麽坐著,人家让吃就吃,人家让喝就喝,到底这是个鸿门宴还是什麽的他一点都不清楚!怎麽想怎麽觉得窝囊,索性筷子一撩,张嘴就开始喷:
“周梓铭!我跟你说!今天我过生日的!要我请客,没门儿!”
对方眼皮快速一翻,又是一筷子羊肉夹进碗。
王诀喝口茶清清嗓子继续道:
“就算……退、退、退上一万步讲,你这是要和我吃散夥饭!我也不会埋单的我跟你讲清楚!”
周梓铭眼睛都没带眨的,喝了两口茶,又给他放上两块牛肉。
“我在酒吧喝著小酒,唱著歌,突然!就被人劫走了!这算什麽事啊!你别光吃吃吃!鸳鸯锅你老吃辣的干嘛啊!我可跟你讲,别以为吃了这顿饭你就跟我什麽关系都没了!有话说话,没话就滚蛋,不用这麽假惺惺!”
说罢双手环胸,向椅子上一靠,抖著腿装起大爷。
整个过程,周梓铭都盯著他,双眼发直。对方一说完,他也干脆的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擦嘴,整理下衣服起身往外走:
“我去个卫生间。”
王诀冷哼一声没搭理他,拿起筷子开始吃。刚吃了两口突然反应过来,扔下筷子就往厕所跑,在走廊里追上周梓铭,一把将人按在墙上。
“周梓铭……我可告诉你……对圣斗士用过的招数,第二次是没用的!你别想赖账跑掉!”
周梓铭一脸看外星人的样子鄙视他,抬手挣开,有些不高兴:
“我都说我付账了,还会跑不成?这次我是真的要上厕所……还有,你搞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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