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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追随陛下。”
云暧下了马,侍从忙上前相扶,云暧甩手喝开,自行登车,车幔垂下,刘珏命起行,这才看向鲜侑,道:“鲜将军别来无恙否。”
鲜侑道:“好得很,大公子不必客气,不过这话该我问才对,疲�q近来可好?”
刘珏笑道:“我还活着,还不会死,你可满意?上回在岑郡不告而别,非我所愿,我还道咱们此生不会再见,这里见到你,我惊喜不小,看来你我缘分不浅,鲜将军随我回隽城吧,故地重游,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鲜侑道:“料是如此。”
他甩鞭一抽马臀,飞奔而去,追上云暧的车驾,刘珏随他转身,望那一骑背影绝尘而去,随上那一道深黑蜿蜒的人行,刘晗见他失神,挽他袖道:“阿兄,上马吧。”
刘珏道:“覃奴,你告诉我,为何不喜欢恕之?”
刘晗道:“他不是咱们的人,父亲待他那般,他不知感激,还屡次背叛,换作是旁人,父亲怎么允许他活着,这种聪明人,收不服就该杀了,真不知父亲在想什么,还要留着他。”
刘珏道:“我怎么听你是在夸他,你不喜欢,我却喜欢他。”
刘晗道:“阿兄怎么和父亲一样。”
刘珏道:“你不懂,不要拿这等言辞来侮辱他,他从来没有忠于父亲过,何来背叛之说,他忠于他自己,忠于他的陛下,从来也没变过,你难道以为父亲糊涂吗?”
刘晗道:“既然如此,左右拉拢不了他,阿兄你还费什么劲。”
刘珏道:“忠于自己,才永远不会背叛,道之所在,心之所在,不随物迁事变,这样的人才当得起大任,他会为父亲所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云暧下了马车,在城外行营稍待,侍从伺候沐浴。
鲜侑接过托盘里天子衮冕袍服,揭了帘进去,云暧只穿了底衣,正披发静坐,他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侍从不敢相扰,鲜侑对着他背影轻声道:“陛下,更衣吧。”
他声音清透沉稳,如珠玉落水中,说着又唤了一名小侍进来替他梳头,那小侍慌慌张张,扯到皇帝陛下的头发,惹得云暧一阵怒,鲜侑知他是心里不舒服,连忙将那人喝退,自己上前去,接过发梳,替他束发。 束好发又替他着衣,云暧展了手立着,鲜侑摸着他肩上的日月龙纹图样,一时忘了动,云暧侧头看他,鲜侑忙一笑,低身扣上腰间带扣,整了整领襟。
圣驾至于城外,刘子善已经领了手下从属,在城门迎候,军士持戟而立,列阵十里,鲜侑伴驾随行,车驾至,皆依次跪地,铠甲沉重抖擞摩擦之声持续不断,阵阵传来,鲜侑脚下亦沉重,到达城门,刘子善在首,身后认得的,辜子兰,孟琅,刘珏,刘晗,数十人皆肃立。
刘子善领众人拜倒,齐呼万岁,云暧道:“众卿平身吧。”
他目光望着刘子善,似有深意,那人不卑不亢,神色不稍动,也回望过去。
鲜侑代替云暧上前,将刘子善扶起,道:“相王有功了。”
众人平身,刘子善道:“陛下入城吧。”
元祐九年春,天子驾幸隽城。
云州在岑郡,听闻此讯,又得知鲜侑护驾有功,封郎中令,心头一阵乱,他手中拿着鲜侑日前的书信,信上不着一字,白纸一张,他拿着一张白纸已经看了数日,卢宗在背后盯着他拿纸的手瞧,拿手莹白如玉,衬的那纸倒色泽发黄,暗淡无光了,恨不得上手一摸。
不过怎么想摸也没那胆子,只好拿那眼睛下死了盯,云州转眼道:
“你在笑什么?”
卢宗心里笑的欢,不知他怎么发觉,一个不承认:“没有!”
云州道:“你说鲜侑他是什么意思?” 卢宗见他终于问,连忙抓住机会献殷勤,把心中想法说出来:“这多简单,他没话可说,让你别等他啦,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就此散了吧。”
说着拿手去摸他手,给那人一记眼刀杀来,立刻又缩回去,这可人儿长得好看,偏偏凶悍的很,讨好讨不来,打又打不过,软硬不吃,当真磕牙,也不知那姓鲜的酸文假醋装腔作势的臭油子使的什么本事将人骗了去,可恨至极!
褚不樊一旁看的发笑,提醒道:“卢将军当心牙齿咬碎了,顺便当心口水脏了衣裳。”
卢宗拿袖子一抹下巴,又反应过来,冲他啐道:“你这娘们儿!说什么呢!”
云州道:“褚先生可知道这信是什么意思?”
褚不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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