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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却有喜事,孟琅几月前同江北陆士桁的小女订了亲,昨日家仆前来报信,命孟公子择日回家,准备完婚,众人当下正说起这事,言谈间十分喜庆热闹。
鲜侑刚听说这事,对孟琅埋怨道:“从玉之前也不告诉我,我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孟琅道:“我前几日可是来找你,哪知听下人说你最近忙的很,就又回去了,还怪我。”
鲜侑笑:“秋气愁人,索性闭门睡觉。”
孟琅道:“你倒是会偷闲。”
鲜侑道:“从玉不知何时大喜,这杯酒少谁都不能少了我。”
孟琅笑道:“哪有什么喜,我连人都没见过,谁知道是胖是瘦有无麻子呢。”
阮元拍了拍孟琅肩膀,郑重其事道:“往好处想,你只看两位刘公子,环佩夫人不也是陆士桁的千金?比较一下,估摸着总不能太丑。”
阮元指了不远处的刘氏公子。
三人依长幼由左至右坐着,刘晗跟刘珉两人俱是少年心性,这会凑一块谈的热火,刘珏近日身体也好了些,故而也出来,席间却是不大说话,刘晗时而说的高兴了拽他一下,刘珏虚虚应付,刘晗又转开,刘珏持着酒盏并不饮,而是微垂了眼,耳听众人说话。
阮元指过去,刘晗刘珉皆未觉,刘珏却抬起了眼看过去,鲜侑说话间不注意一转头,对上他眼神,这人是浑身的光华隐隐,温柔纯净,与周围噪杂的酒宴完全分离。
鲜侑许久没见他,这时突然对上,也只一笑。
彼此意会,刘珏也报以一笑,又各自转开。
赵胥道:“可别拿公子比。”
鲜侑回过头,却不以为然连连摆手:“平叔这话是正理,我见过环佩夫人。”
赵胥道:“怎样?”
鲜侑道:“你看刘公子不就知道。”
赵胥道:“这不是白说。”
鲜侑道:“你那是白问,我自然白说。”
赵胥噎住,鼻孔出了出气,转回去喝酒。
孟琅道:“随它去,管他几个鼻子几只眼睛,左右我是见不到。”
鲜侑诧异道:“你不回去?”
孟琅故作豪迈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完什么婚?不回去!”
阮元笑道:“误了从玉的终身,匈奴可担不起这罪名,你别乱给人栽赃。”
众人皆附和,孟琅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等都不配同我谈论这个。”
阮元捶了他一拳:“要点脸皮。”
鲜侑道:“从玉,你当心孟老大人亲自来拿你,你这都多少年不回家了。”
孟琅道:“我回去我还走的了?等他死了我再回去继承家业得了。”
孟琅家里也自有一本难念的经,别人不知道,鲜侑却是了解,孟琅乃是家中幼子,上头有个兄长,早慧灵敏,性情温良,颇得孟老大人的喜欢,而孟琅是庶出,母亲身份低微,又早死,孟夫人视他是眼中钉,而孟琅少年顽劣,生性又放纵,在家中时便和孟老大人整日闹得鸡飞狗跳,后来年纪大些,不顾孟老大人的反对,撒手离家,多年不归。
鲜侑啧啧道:“头顶三尺有神明,小心天打雷劈啊你。”
孟琅笑:“尽管来劈,我正好揪住那老天爷,问问他,他那眼睛究竟是长到屁股上了还是长在屁股上了。“
鲜侑大乐:“从玉好胆气!”
说起婚事,鲜侑又问起阮元:“咱们几个,平叔年纪最长,为何还没婚娶?”
不等阮元说话,孟琅幽幽道:“平叔他当年在家乡,有位青梅竹马,彼此暗许了终身,哪知阮夫人不肯答应,结果人家姑娘另结了如意郎君,平叔决定为了她守身如玉终身不娶。”
阮元道:“那是,人负我,我不能负人啊。”
鲜侑道:“信你我是瞎的。”
阮元正色道:“我可是做认真的。”
赵胥道:“他是认真要效仿阿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孙胜这人性情不大好,却因着那张脸生的妙,天生有些讨人喜欢的本事,在琼莱曾同鲜侑阮元交好,这会酒宴上,由阮元牵引,不到片刻就和阮孟诸人打成一片。
阮孟这一伙都是文人才士,心性傲气,之所以能和孙胜这么个大老粗搅在一块,长得顺眼是其一,二则是因这几位都跟辜辛藤公佐等人不对路,又同样的个性耿直,爱说笑玩乐,几杯酒喝下来就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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