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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战争,怎么还不结束,我太累了……好想好想什么也不管,带着安娘寻一个清凉的风景胜地,好好地修养一周啊!”
在阳光下,吴宪法的红旗终于飘扬在张用右校中骑阵所在的山坡上。
敌人的右校冲骑前后两阵都已经全部派了上去,阳光下,满眼都是铁甲和兵器的闪光。山坡上尸体累累,哭喊声震天而起。
死伤实在太重,不觉中,张用右校冲骑阵所在的这片战场竟成为这场大会战最残酷的地域。
吴宪法的胜捷军本有两千多人,此刻竟然显得有些疏松,可士兵还是咬牙地朝山坡上涌去。
敌人人马是他的数倍,可此刻却再经受不住,纷纷掉头溃散,拼命朝着西面奔逃。脚步成轰隆而起,黄尘弥漫原野,夹杂着人血的颜色,将这片青天白云染成红色。
燃成胜捷军血管里正在燃烧的男儿气概。
“坚持,咬牙坚持,这就是胜捷军的性格。”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都有着自己的性格,而军队的性格则是有第一任长官的脾气所决定的:“真看不出这个吴宪法竟然有这样的韧性,某没选错人!”
王慎哈哈大笑,接过封长青手中的斩马刀,大吼:“所有踏白军上马,随某迂回冲击张用中军,这一战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得令!”已经休息了半天的踏白军士兵兴奋地叫了一声,同时翻身上马。
早有辅兵将长长的骑枪递过去。
蹄声如雷,红旗飘扬,旗帜上的大鹰展翅翱翔。五百骑重骑兵如同被风吹开的蒲公英种掠过原野。虽然看起来好象是如此的轻微,却正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胜利就要到手了。
……
山坡上,李宏和吴宪法手头仅剩的兵马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大凡督战斗的士卒都是一军中最强的健锐,在前头的部队溃散下来的时候,要维持军纪。遇到大阵为敌所破,还得第一时间冲上去补上这个漏洞。李宏伟手头这百余督战队乃是张用右校冲骑中的勇士,人人都是武装到牙齿,本以为现在扑上去,定能将吴宪法瞬间打下去。
可他还是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难缠,简直就是一颗铁核桃,无论你怎么敲打,将它敲得粉碎,也不能吃到里面甜美香醇的果肉。一不小心,还要被人划破嘴。
右校冲骑前后两阵的士卒都已经派上去了,敌人的胜捷军也不好受,人马越来越少,死伤已经超过三成,却还是不肯崩溃。
即便是陷于极端的窘迫中,泗州胜捷军还是显示出极高的战术素养。他们纷纷聚集在红旗下,转眼就结成厚阵,竟兴成局部的以多打少局面。
好几次,他们都的阵明明已经被打溃了,可还是不断有士卒不顾生死地冲上来,恢复阵形。
双方士卒身上都穿着厚实的铁甲,此刻大家手中都换上了破甲用的重兵器。此刻撞在一起,满耳都是激烈的撞击声。虽然说两家领军大家都大吼着要单打独斗,可还是被身边的卫兵团团护着。
李宏看起来瘦,力气却大。手中大刀不住挥舞,大吼着四下劈砍。
至于对面的敌将也不是好相以的,狼牙棒每次落下,无论是兵器还是士兵都被他毫无例外地砸翻。
突然,远方有“呜呜”的长号声响起,然后是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响起。
一个督战队士兵惊叫:“李将军,骑兵,骑兵,是奔咱们来的!”叫声中充满了绝望。
是的,此刻山坡上只剩一百督战队。且人人身上带伤疲倦欲死,这点人马如何抵挡得住重骑的冲锋。
李宏呆住了……已经打了太长时间,我竟然还没有能将王慎的胜捷军打退。纠缠半天,不但我手下这些人马都被敌人击溃,现在王慎的骑兵也上来了。
右校冲骑两阵若破,骑兵就能轻易地迂回到张用张大哥中军帅旗下,这一战,盟主已经输得彻底了。
张大哥对我李宏是掏心窝子的信任,先是让某在全军抵抗王慎的正面冲击。右校危急,又火速令我过来维持。他是真的看得起我,可惜某人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眼前,那支该死的胜捷军还在纠缠。自己手下一百督战队士卒和他们纠缠在一起,不断被人家以高超的战术配合和悍不畏死的打法逐一杀死。
太难啃了,怎么可能有这种军队?
一个督战队的都头哭道:“李将军,不成了,撤吧,再迟大伙儿一个都走不掉了。”
“撤退……吗……不!”李宏悲怆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