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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看着,忽然一笑:“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便抬了眼:“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他听了,便皱了眉,半日才淡淡道:“好好的心情,尽被你破坏殆尽!”
她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伴你出游,却并无义务保证你的心情!”
他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戒心实在太重,即便自己花了这么些时间,费了这么多周折,也终不能打破她心中的隔阂与戒备。
与以前……当真大不相同了,他恍惚的想着,忽然便觉得有些怅然。
舟头的采莲女却清清脆脆的笑起来,便开口唱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声音轻柔中又透出热烈而缠绵的韵味。
宁宛然微笑侧头,听她唱歌,夕阳淡淡,歌声飞扬,她几乎便要醉在这湖光山色中了。也罢,如此山水,这般情景,何苦与人添堵,与己闹心。
她转了头,对了萧青臧微微一笑,略带了几分歉意。于是梨涡隐隐,笑生双靥,满湖荷花颜色尽失。
他定定的看她,忽然便有一种急切的渴望,感觉身体的某部分都在微微的疼痛。
这个女人……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小舟停在岸边,二人下了船,萧青臧便扶了宁宛然上车。
宁宛然却摇一摇头,淡淡道:“我若不回去,青衣必然着急,怕会生出事端来!”
宁宛然便往临近的一家酒楼借了纸笔,写了一张字条,叫侍卫带了回去,只说与萧青臧相约游山玩水,决斗前必回,无须担心。
她带了几分狡黠的想,便让你二人好好切磋,以免你总拿了我做挡箭牌。
萧青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一手的簪花小楷,眼神疑惑。这笔字写得清丽圆润,这字迹绝不是宁馨儿的,宁馨儿的字中规中矩,虽不差,却绝无这般婉丽风姿。
抬头却见她莞尔轻笑,瓠犀微露,眼中难得的有几分狡黠与顽皮。
“在想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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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满面怒色的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眨了眨眼,又瞄了一眼纸条,再回头偷偷斜睨了上官凭一眼,一时气场全无。
上官凭冷冷的站着,看她表情,已知一二:“你的宛然没事罢!”
他讥嘲道,心中火气烧的更旺。在你心中,可有我几分的地位,只是为了一件小事,你几乎便要与我刀兵相见,若这张字条来得更晚些,你还当如何!
楚青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因是自己理亏,挥手叫闲杂人等都退下后,便陪了笑脸,厚了脸皮蹭了过去:“上官……”伸了手便去扯他袖子。
上官凭恨恨一甩袖子,只不理他,怒道:“楚青衣,我倒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楚青衣眼儿一转,满不在乎的一挥摺扇,闲闲的摇了两下,道:“我本就喜欢女人,天下谁不知楚青衣风流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上官凭为之气结。
楚青衣笑嘻嘻的凑过来,极狗腿的拿了摺扇替他扇了两下:“上官大爷莫要生气,气大伤身,今儿我做东,请你去喝花酒……你是要去城东的翠羽楼,还是城西的凝艳阁……”
上官凭被她忽软忽硬弄得哭笑不得。
“我只要去‘燕双飞’……”
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人呵,自己真是拿她无可奈何了!
当真是命中的对头,天生的克星……
楚青衣听他忽然提起“燕双飞”,撑不住脸上亦飞了红,便白了他一眼:“一会子,我便叫人去做一块‘燕双飞’的匾来,便挂在这院里……”
上官凭吃她白了一眼,只觉她眼风如酒,几乎便要醉在其中,适才满腹的怒火,一时竟是烟消云散,再无踪迹,便被她拉了去用了晚餐。
一餐饭吃下来,几乎便吃了什么他亦说不上来,满眼便是楚青衣的眼波如水,浅笑盈盈。
这个女子,若要倔强起来,便是百折不回;当真妩媚起来,却又媚入骨髓。
楚青衣吃了饭,便丢了他,走得人影全无。上官凭无奈的叹口气,坐在书房内,闲闲翻看一些字画杂书。
小院不比听涛山庄,宁宛然心思烦郁,便也无心做这些事情,只偶有几张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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