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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殊眉头微蹙,她在这宫里的一动一静,似乎都逃不过太子哥哥的眼睛。
她道,“不,是太冷了吧,殊儿手指已经不听使唤了,弹琴都弹不好了。”
顾华熵让人走到位子里坐下,“是不仅冷得手不好了,还是身体也受了寒,看脸色就不是很好。”
顾容殊极力否认,她现在纵觉得不适,也不敢再承认,怕又被逼着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那汤药太苦了,苦得她含着糖都不能解开一分苦涩。
顾华熵身边的奴才为主子解下外袍,他穿着不多,内衬单薄,外配一袭毛领长袍,全身描金玉袍,和着尊贵身份,配与倾绝相貌,端的是龙章凤姿。
顾容殊道,“太子哥哥今日怎有空跑殊儿这里来?”
顾华熵道,“母后念叨你,我今日刚好有空,顺路过来看看,看来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劳哥哥挂心,殊儿懒散,天一冷就不想走动,母后可好?”
“都好,母后念叨你不愿与话聊,可是心里头怀着不愿说的事儿了?”
顾容殊想着母后拿一大捆各家公子画像到自己身前让挑选的情景,她太阳穴突突疼起来。
只道,“是母后老让殊儿看画像,殊儿都怕了。”
顾华熵好似笑了起来,他道,“怎么,那些画不好看吗,还是说殊儿心中自有待?”
顾容殊听了兄长说起此事,她张口欲言心中疑惑,可才轻松笑着的皇子,他忽然敛下了神色,那眉宇间转而闪过一些凝重感。
他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我顺路带些东西过来,殊儿看看吧。”他让跟随来的侍婢送上礼物,她们手上端着摆满了金钗手饰的盒子,琳琅满目一堆,排成一整队。
顾容殊不明所以,“太子哥哥这是何意?”
顾华熵道,“许久没来看你,来前特意准备了些许东西带过来赔罪,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顾容殊起身扫视一眼明晃晃的御赐珍品,金贵的饰物熠熠闪光,它们中有的琉璃手镯,有的是精巧的耳环,还有别致的发钗,那些个金闪闪的东西,无一不炫目,无一不金贵。
顾华熵让妹妹自行挑选,他走到窗外观看纷纷扬扬的雪花,雪下得盛大,比往年要隆重许多,转眼一个月过去,他天天在东宫和朝殿来回行走,一路奔忙,竟未察觉日子过得飞快。
顾容殊自主选了两样,她道,“我选好了。”
顾华熵听了回头,他见到不喜花枝招展的妹妹选了耳环和额饰怜珠,后一样她随手挑取,拿起才觉得不合适,那物件稀奇花样,她从小被母后严加管教,习惯苏着朝云髻,长发顺柔的流落背后,日常习惯别两朵簪花简易点缀,随的淑柔,不会太过招摇灵动,但是矜持有六,娴静相持也六,双满十二,平分秋色,即使少了春意的活波,多少也得恬淡端正十分。
顾华熵看了看那别致小巧的额饰流珠,珠是晶莹剔透的白,如珍珠,又不是珍珠,它形态椭圆,稍长如泪,有人唤它作怜珠,取之形意,谓之心意。
他一时粗心大意,竟忘记收起那扰人心的珠子,它顶端系着的金色丝链已然断开,本来被他藏在了锦盒中,也不知何时取出来,竟让已经送出去的物件又摆上台面。
顾容殊观察入微,她看出了端倪,便换了一样代替,只道手链更合适些,“多谢太子哥哥。”
顾华熵道,“好,那皇兄便走了,那边还有政务要处理,这就回东宫,若有事,你着人去告知便可。”
顾容殊道,是,太子哥哥慢走。
她目送着走出门的身影,他走出凤芯宫门口,直到消失不见,顾蓉殊突然道,“书璃。”
书璃赶忙从旁边小快步过来道,“奴婢在。”
顾容殊道,“去找书泠回来。”
追问
书泠正在景和宫喝茶。
景和宫是三皇子殿下的宫殿,他叫顾华宣,在皇子中排行老三,其人无过甚之处,要说最受人称道无非一把温和性情,他温和的性子像是没有经历高山低谷的春水,平生只懂水光潋滟,微波荡漾,其它海浪滔天,势如破竹,他通通毫无具备。
书泠在宫中日子不算短,她熟悉的人不多,数来数去其中一个身份最高贵,那人便是三皇子。
三皇子顾华宣脾气和善,他心里有善意,气息里有暖意,他素来体念身边的随侍,不管是跟在身边的人,还是跟在皇妹左右的人,他都一视同仁。
不过书泠似乎有点被特殊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