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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年少的时候,9岁的约定,他一直都记得,深深的记得有一个愿意和他一起种树的人,有一个说好要娶他的人在等他,所以除了习绛,他没有一次恋爱史。
后来他长大了,明白那说要和他一起照顾树苗的人,也许并不是他理解的要和他一起种田的意思,但是这么多年的人生路,也只有那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种树,哪怕只有一次。
再后来习绛找来,他履行承诺,在一起有几年的时间,美好的不似人间,他从未尝试过这种感情,原来有一个人无条件的宠溺自己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习绛说过,“我爱你,所以我对你好,你可莫要叫我失望,否则我是会杀人的。”
他从来没有叫习绛失望,他舍不得!
可是一份爱,两颗心!
习绛没有对他失望,他却对习绛失望了。
他开始收到源源不断的照片,温柔的习绛,大笑的习绛,都不是对他,最后他被刺痛了眼,照片上,习绛裸着上身,身边还有一个同样裸着上身的人,心口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刺青,相同的时间,是6年前。
现在想起来了,就顺便想起那个人,是零契吧!
可是他那时始终难以置信,直到习绛带着零契亲自找来跟他解除关系。
零戴了墨镜,搀着习绛走到吴胥面前,习绛的面色不太好看,他到底还是心疼,“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习绛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傻子,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什么意思?那些照片……”
“意思就是,”零扶了一下眼镜,“你面前的这个是我男人。”
他没有说话,原来啊,真的是这样!
“那些照片是我寄的,”零搀着习绛,居高临下望着他,又给了他一张照片,是结婚照!
他傻傻的接过,画面上是两张年轻英俊的脸,他想起前天收到的照片,相拥的、接吻的、甚至裸体。
这两张脸的主人现在都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个是说要娶他的人。
他还有点懵懂,来得太突然,他反应不过来。
“这是我们的孩子。”
零又递了一张照片,他傻傻的接在手里,已经不敢再看,眼前这个人眉目依旧,似乎还是他记忆中熟悉的那个人,那般眉眼,那般笑容,只是那般宠溺已经不再,这个人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似乎是在说:“对不起,结束了。”
“真的吗?”带着不确定的希望。
“真的。”习绛没再看他,转头对零说,“对不起,我是逢场作戏。”
零好像很体贴,一直搀着习绛,“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最后的希望破灭,眼前二人夫妻情深,那么他站在这里干什么,他是谁?他是怎么来到这的?这两个人又是谁?
他抱着头,表情痛苦的摇了很久才把这些状况完全搞清,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习绛结婚了吗?为什么家里没人跟他说,对了,是他厌烦这些事,所以家里一向不跟他说这些,他迟钝的想到,自己这是当了五六年的第三者啊,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他到底是凭什么这么伤害别人的家庭。
到底又是为什么,真相如此不堪。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小声的问,声音低到连自己都是勉强听清,对面两个人还在对望,他不想再看。
可是习绛好像听到了,轻声说:“对不起,别恨我!”
习绛的声音和以前一样温柔,戊戌却如坠冰窖,左胸口疼的厉害,冰凉凉的,像是再也暖不起来!
好不容易掩好一切思绪,他对零说:“对不起。”零没有说话,只看着习绛,他也看过去,声音出口的一刹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么冰冷不留情面,他说:“我不恨你,我不会记得你。”然后转身离去,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尊严,他都没了,或者说,他有过吗?
9岁那年,有人跟他说要和他一起种树,有人说要娶他。
28岁那年,有人千里迢迢找到江南,对他说来领人了。
34岁这年,有人说他是个第三者。
那是他守了25年的承诺,信了25年的人,原来,竟然是那么不可信,这就是真相,原来自己一直无足轻重。
后来,他昏迷了2天,醒来时,周围一切都不是熟悉的样子,他诧异的问床前激动地父母,“这是哪?”
不想,母亲激动的差点晕过去,“小胥,你,你失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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